盛文迟接电话时家中一片安静,乔笙能听得清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

盛文迟话音刚落,何婧的声音顿时变得委屈,唤了一声文迟。

盛文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我把婉婷送到你身边真的是想要为你排忧解难,她的计划我真的不知晓,我只是瞧着她跟乔小姐有几分相像你一定喜欢,才选的她,其它我确实不知,要是知道她有那样的坏心,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人送过来,我也是知道乔小姐出事之后才听人说婉婷平日里行事多么恶毒,文迟,我想做的无非就是个好妻子,可以帮丈夫料理生活,让文迟日子过的舒心些,我没有想要害谁。”

乔笙手中拿着刀叉不紧不慢的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想起刚才何婧说的那番话,不仅挑眉一笑。

乔笙觉得她的话是滑天下之大稽,盛文迟也不是傻子,也自然知道何婧在那里胡诌八扯的不着边际。

盛文迟目光轻轻的扫过乔笙,“我不想再警告你第二遍,这两年来你在背后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自己好自为之,没有下一次。”

盛文迟语言平淡,但却是最最冰冷的态度,丈夫的冷冰冰无疑是对妻子最狠的武器,伤人最深,杀人于无形。

电话那边的何婧还想要辩解,等字还没说出来,盛文迟果断挂断电话。

盛文迟放下电话,起身说吃好了,转头向楼上书房走去,乔笙目光随着他的方向望去,似乎他真的不是有意包庇何婧,而孩子没了的事情也并非他暗中授意。

乔笙不知怎么的也吃不下去了,她心里烦躁,想要靠近盛文迟但是心中那道线自己跨不过去。

她上楼想要回房间时书房的门虚掩着,她习惯性的像往常一样顺着门缝向里看去,盛文迟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十分疲惫,乔笙以前时常会在盛文迟处理事情累了的时候去帮他按一按,有些事情不知不觉的在生活中成为了习惯,要是以前她一定上前给盛文迟按一按,彼时的乔笙站在门口,犹豫是否要进去。

乔笙心中虽然不想迈进书房,可是两年来日积月累的习惯,仿佛早已在血脉中根深蒂固,乔笙如往常一样,缓缓推开书房的门。

她承认,以前费尽心思对盛文迟的揣度和谄媚此时成为了她改不掉的习惯。

乔笙站在盛文迟伸手,双手缓缓按在他太阳穴上。

“我来吧。”

乔笙以前为了个盛文迟按一按,还特意跟人学过,乔笙手触碰到盛文迟指尖时,他动作明显一滞。

“在你身边这么久,你抬起手想要什么我都知道,甚至,你此时在想什么,我也能清楚。”

乔笙好些日子,此时说话才对他多了几分笑意,盛文迟没说话,乔笙接着开口道:“文迟不知该将我放在何处,想像以前一样的放在身后自己独有,但是如今藏不住,若索性将我放在人前,当作利刃,你心又不肯割舍。

两年了,我的心思你最清楚,文迟有半点不舍,我便能在你身旁坚定不移。”

乔笙纤指轻柔的按着盛文迟的太阳穴。

乔笙只能看得到盛文迟的侧脸,熟悉又宽阔的臂膀,靠在盛文迟的肩膀上,就能给他一片天地。

盛文迟片刻不曾言语,良久后开口道:“还有别的吗?”

乔笙其实还觉得盛文迟一直对她跟林渊池的关系抱有怀疑,尽管孩子姓盛,其中的丝丝缕缕她也说不清,盛文迟的城府极深,能做到今天位置的人,都是人精,目光擅长洞悉一切,乔笙的心思在他眼中早被看透,她若是跟女人斗心机能赢,但是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她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了。

乔笙不曾开口说出她猜到的另一半,她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日后便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