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但是这一年多是他最宠她的时候,比以前的宠爱来的更热烈,甚至是独宠一人,可是也是这一年来,林渊池出现,乔笙被盛文迟卷入商界斗争的漩涡,她身不由己,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甘愿做一个棋子,在这场斗争中,被盛文迟一次次的推出去,她自己拼命的把自己捞出来。
周而复始,她在盛文迟心里或许分文不值,只是一个可以用来制衡林渊池的棋子罢了,她的价值,仅限于此,就连给他生孩子的权力都不配拥有。
自从林渊池的出现,乔笙每天过的如履薄冰,她跟林渊池的不清不楚盛文迟知道,但却有装作不知,乔笙成为他的诱饵,放逐之后,又无比希望乔笙可以自己回来,可是这样颠倒辗转的日子,乔笙过的太疲惫。
乔笙的生活一直随着盛文迟的布局而过,她将盛文迟看作自己生命的全部,她没有自己的决定,一切得失都是围绕着这个男人。
乔笙还记得当年她以为盛文迟出事的时候,森姐在电话里大骂她是个傻子,别的女人都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她倒好,只盼着找门路去搭救盛文迟,她是盛文迟身后的女人,遇见事情早就该溜之大吉,她却把自己当成了盛太太,拼了命也要搭救她。
乔笙上大学那会儿陪着朋友去过一个寺庙,顺便也跟着批了八字,算命先生说她命里头占着偏财,还站着偏印,乔笙不明白,问人家什么意思,算命先生说偏财简单点说就是投机倒把得来的钱,不是正经上班赚来的,命里带着偏印的人性格都仗义,说一不二,带着江湖气,身边异性缘不错。
乔笙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后来这偏财站上了,她性格中像男生的部分比较多,要不是她当年在帝都上班的事情被那个女人在学校里传开,而且还经过精心的修饰,以前跟她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也不会因为厌恶和恶心,离她而去。
此后她的仗义,只对她爱的人,一颗真心托付于盛文迟。
乔笙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发现似乎爱与不爱都是一瞬间,见他那一刻就爱上了,可是这一瞬间,乔笙那颗热烈又诚挚的心,如堕入万年冰窟,寒冷而沉寂,没有丝毫的跳动,像死了一样的寂静。
盛文迟片刻低沉着开口道:“如何处置婉婷,都交给你决定。”
乔笙知道事到如今盛文迟还在隐瞒着幕后真凶,其实她已经知道那个人就是何婧,但是她只等着盛文迟亲口告诉自己,但是他的沉默和掩饰,彻底让乔笙对他的爱意,消散云烟中。
何婧精明,她用了乔笙当年的法子还给她,当年乔笙两次弄她,都是找了人做替罪羊,盛文迟不罚她。只将别人推出去做替罪羊,可是现在婉婷成了那个替罪羊用来搪塞她,乔笙只冷笑这是她的现世报。
不是她不懂事想要折腾盛文迟,要他说出何婧这两个字,而是她怀胎三月,小心翼翼不但没得到盛文迟多一点的爱,反倒是折腾到现在连一个真相都没给她,她为自己不值。
乔笙自私,她做的事无论对错她从不追究,可别人若是对她下了手,她偏执拗于最后的真相,非黑即白,没有算了这一说。
盛文迟再一次抬起手想要触碰乔笙,但这一次只是停在半空中,没有主动去碰她的头发。
盛文迟眸光中带着温柔,又或是幽深的复杂,他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乔笙不知道藏在这张人皮后的心是什么样的,尽管自己跟他在一起两年,可窥见的不过是外面这一层皮肉罢了。
“笙笙,我见你第一面时就看出你倔强,脾气如当初,还是当年的样子。”
盛文迟瞧着她的脸,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脑海中似是想到了他们初见的场景。
“你故作胆怯,实则胆大包天,美貌,胆识,还有你的委屈,汇聚成了一个我爱不释手的乔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