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云城白手起家的无名小卒,刚到中省时确实在收敛锋芒,短短一年的时候,再一次于宴会上见到林渊池时,他的气度早就远在众山之巅,跟盛文迟一决高下。

乔笙站在原地,一只手不由得覆上小腹,她慌张也并非全因为林渊池,眼下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是谁的,她急切地想要跟林渊池撇清关系,可是肚子里的这个,她又弄不清远远地回忆起林渊池带她去医院的那天,乔笙感觉仿若多日未见。

彼时林渊池身旁带着佳人参加宴会,乔笙似乎早就成了旧时风月。

乔笙巴不得林渊池现在放过她,可是肚子里的这个,若是与他血脉相连,林渊池的性子,不惜一切也要抢过来,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若是犯了混,不管什么都说得出来,乔笙惧他。

她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夺得盛文迟的偏爱,但是林渊池在侧,乔笙若想行事如她所愿恐怕难,这场局再不是任她掌控,乔笙不知道林渊池想做什么,乔笙如棋盘上的子,任他摆布,事态发展,是攻是守,皆任凭摆布。

何婧与她的目光看到一处,转头时交汇,何婧好似故意看向了她。

她挑眉浅笑。

“远处的林先生可是合了乔小姐口味呢,若是哪一日被文迟抛弃了,另投他处,估计林先生大念在旧情也会收留你吧。”

乔笙没给她接着往下说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何婧的话。

“我跟林先生平生只有几面之缘,何来的旧情,何小姐说话要有凭据,有些话最好不要乱说。”

她的脸色冷下来,乔笙知道何婧这话是在暗示她,乔笙背地里跟林渊池有几分情谊她或许听说过,但是了解到什么地步,乔笙拿不准。

何婧笑得平淡,仿若开了个小玩笑。

“乔小姐紧张什么,难道是怕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长得像林先生不成?”

何婧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

乔笙脸色深沉,没有想与她开玩笑的意思,盯着何婧开口道:“何小姐的玩笑我承不起,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是穿得文迟文迟耳朵里,你贤妻良母的形象就要没了。”

乔笙的不悦何婧看在眼里,她瞪了一眼,不理会何婧,径直向着窗口走。

偌大的宴会,落地窗外是露台,乔笙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朝着人少的窗边走,靠窗边的角落里没什么人,灯光都聚在舞池上,乔笙伸手还未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忽然腰间一股力量,巨大的臂力将乔笙整个人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身子几乎是被抱着走的,乔笙吓得不轻,还没等大声呼喊,那熟悉的味道顺着乔笙的鼻息涌入五脏六腑。

慌乱之际乔笙抓着林渊池的手臂,男人的眉眼闯入她的视线,乔笙来不及适应,林渊池的吻迅速地向她袭来,带着张扬和霸道,像极了暗夜之中的猛兽。

乔笙的脑海中的疑问还未消散,就被这人吻的七荤七荤八素,乔笙背靠着落地窗,身后冰凉的触感,而唇角的温润,让她浑身不舒服。

南省的冬天湿冷,落地窗上上了霜,乔笙背靠,每一寸肌肤碰着寒冷,深入骨髓。

像极了林渊池的吻,乔笙难受地想推开他,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林渊池的手宛若游移的蛇,握着乔笙的腕子飘飘地从他胸前移到身后。

“卿卿。”

他轻声的唇齿间唤着乔笙的名字,似是思念的呓语。

乔笙难受的谩骂他王八蛋。

林渊池眼角噙着笑意,似乎更开心,想看的就是她这样的反应,对乔笙的吻更深了。

乔笙被吻得七荤八素,林渊池像是有魔力,在乔笙的身边每一秒都在迷惑她走失自己,去往另一条与既定路线相反的道路。

昏暗的灯光下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身影,乔笙半睁着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