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池手臂在没有机会伸过来,码好了牌,乔笙心中的忐忑未定,眼前的翻飞的牌已经分不清模样,哪还能知道什么时候胡不胡,脑子反应不过来。
打牌时都带着几分紧张,林渊池慢条斯理地接着自己袖口的口子,眼角笑意地看向她的牌,乔笙手里抓了个八万,犹豫着要不要打出去,眼前的牌都像是变了模样,各个长得都像林渊池,乔笙分不出大小。
林渊池浅笑一声,在乔笙耳畔,像是魅惑一般,刺激着乔笙的内心,乔笙闻到他身上烟草想掺杂着呼出的茶水香气,沁人心脾,乔笙犹豫要不要把手中的牌打出去,那边的李太太有些等不及,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乔小姐尽管打,身边又林先生跟你坐镇害怕输了?再者说盛总的钱乔小姐打牌时往外散一散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这话一说出,乔笙手中的牌便要扔出去,林渊池按着她的手臂,勾起唇角。
“乔小姐就这么败钱的吗,胡了也要往外送钱。”
乔笙定睛看了眼前的牌,自摸了。
乔笙这两句翻倍赢回来了不少,坐在包厢里这么长时间,也都累了,乔笙赢了两局,都吵着累了,乔笙感觉到王太太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今日约乔笙出来玩牌,是有事相求,但是一直没说,终于快散局,这时候没法子,王太声音很小的跟乔笙开口道:“乔小姐,我有一桩事,想要请乔小姐帮个忙。”
周围牌桌上还坐着其他两个太太,乔笙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但是她人微言轻,能在盛文迟面前说上话的事少之又少,盛文迟虽然惯着她吃喝玩乐,但是生意上的事情,乔笙插不上什么话。
她让王太说说看是什么事,她若是有办法,一定会帮忙。
其实牌桌上她并未替乔笙说什么话,李太太在冷嘲热讽的时候她也不敢言语,乔笙不过被她当成想要渡过这条河的小舟,压根没打心底里看得起,这几个太太里乔笙瞧着只有那个李太太最嚣张,因为她丈夫在林渊池身边做事,而且最近跟着林渊池出入的应该也没少捞到好处,自己老婆在外面的牌局上都趾高气扬。
但是王太这桩事好像只有乔笙能办,那几个女人虽不能帮她,但是也在暗里地让她拉不下脸来对乔笙太好。
乔笙让她说的时候,她才开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请盛总说句话,我在老家的表弟,跟盛氏的子公司,发生了点冲突,在外面跟子公司的负责人两个人有点不愉快。”
乔笙蹙眉问她仅仅是点不愉快?
她踌躇片刻,接着道:“差点闹出了人命,现在我们家正在跟子公司的负责人商量索赔,但是那边好像不要钱,只要我表弟进去,但是这事儿,若是进去了可就是耽误了,这孩子今年才二十多岁,若是再出来也是误了年纪,一事无成,对方要是想要钱可以私了,我们家多少钱都给,就只求乔小姐能在盛总面亲说上一句话,让对方不告我弟弟。”
乔笙思虑了片刻,开口道:“这位不差钱的分公司经理,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乔笙觉得这事大抵不会这么容易,盛氏集团分公司很多,区区分公司的负责人可大可小,要是远些地方生意涉猎少的,一个分公司的负责人应该态度不会这么强硬,毕竟王太这边不差钱,能开出价就能解决的事,未必会这么麻烦,但是看来那边的人身份并非那么简单。
乔笙如此问,王太才说。
那分公司经理是盛家的外门亲戚,关系要是从老爷子那盘算起来还没出五服,都是盛氏家族的人虽然不在A市,但也都是不差钱的人家。
乔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