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乔笙感觉到紧张，身子向着一边转去。

申景焕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拿着高脚杯，灯光下轻轻摇晃，映着他皎洁的眸子，好像刚才在桌子底下耍流氓的人不是他。

“只碰上面，我的最大让步。”

乔笙气地想要拍桌说他流氓。

“申先生又怎么能怎么保证不往下？”

乔笙话刚说完，他不住地闷笑闷笑。

“乔小姐到时候手中拿着一把刀，我若是有一分越界，你尽管划我。”

乔笙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便不再讨价还价。

乔笙以往办事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这一次乖得很，申景焕眸光随着头顶的灯光一起流转，但一直盯着那个人在看，乔笙有几分不好意思，别过头去，他递了一支烟过来。

乔笙看见眼下的烟盒时带着几分的错愕，白皙的手指，刺眼的红色烟盒，她抬眸对上申景焕时，一瞬间的错愕好像看到了宠溺。

“我记得你爱抽烟，乔小姐在我面前大可以像初见时候一般嚣张跋扈，不必拘着。”

乔笙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一边点烟一边问他：“初我可得罪过得罪过申先生？”

乔笙似是忘了那日的场景，只记得好似是个晚上，她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沾满了脑袋，一时间想不起来。

燃气打火机，眼前的一簇火苗，隔着她和申景焕，面前的男人眼角含着笑。

“我把乔小姐当成了盛总给我的见面礼，你从他身边上前跟我说话，句句带着刺，不饶人。”

乔笙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她以为申景焕也像是生意场上那些不学无术的大少爷，喜欢捉弄女人，她性子直，没忍住开口说了几句，今日被他在饭局上帮自己回忆，乔笙确实还有些不好意思。

申景焕的目光顺着乔笙的脸向下移，停在乔笙的心口位置，扬起一抹笑。

“乔小姐若是嘴上没在跟我针锋相对，是否心中在骂我？”

乔笙觉着他今日说话有趣，便接了句。

“我的心思你都能猜到，不妨猜猜骂了什么。”

申景焕顺势也燃了支烟，吐出烟圈的那一秒，开口道：“王八蛋，占便宜上瘾了。”

说话时很淡定，仿佛是在复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完全不像是在骂自己，乔笙第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顿了片刻，便没忍住笑出了声。

乔笙很久不曾如此真正的开心，也没笑得这么开怀，从前的笑，多半是强颜欢笑，刚才被申景焕都得，确实很开心，乔笙眉眼清澈，带着几分娇嗔。

申景焕原本是个一板一眼的人，乔笙见过几次他跟别人谈生意，都是十分严肃，是个看上去家教非常好的富家公子，刚才脏话是在让她没想到，还是在骂自己。

第165章 惊天的秘密

乔笙以前觉得他古板，甚至有些像是活在古代的人，现在看来，是装得太真。

乔笙笑了多久，申景焕的眼神一直注视她多久。

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靠近了包厢，乔笙才收了笑意，掐灭了手里的烟，整理好自己刚才的表情，申景焕余光扫向门口，不过心还是落在乔笙身上。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开口道：“我别院里有一个花园，我曾以为春日盛开时的满园春色最美，不过刚才见过程小姐的笑，那些忽然失了颜色。”

乔笙低头夹着盘子里的菜，不理他，也看不到申景焕还有什么表情。

盛文迟的脚步声闯进包厢里，眨眼一看，乔笙和申景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两静默地坐在那里，乔笙最佩服的是申景焕的一脸严肃，那是很少这个年纪男人能有的严谨。

乔笙不能说他比盛文迟老城多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