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抱着他,知道自己困得眼皮撑不起,才睡着。
迷梦间,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睡得很热,喘不上气,乔笙努力地睁开眼,她这才感受到,是盛文迟。
她被压在身下,盛贪婪地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唇瓣,像精心地欣赏欣赏一件艺术品,天边泛起鱼肚白,乔笙微微睁开眼时能看得清盛文迟的脸。
他下颚长出了胡茬,亲吻时痒痒又扎人,乔笙不舒服的嘤咛。
盛文迟的胡子长得快,一晚上睡醒就要刮胡子。
乔笙伸了懒腰想起来,盛文迟一只手按在她额头,吻上去,在乔笙小声地开口道:“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魔力,乔笙听了身子发软。
她仰头吻上去回应。
乔笙喜欢盛文迟,彼时她也笃定面前的男人也是喜欢她的,盛文迟第一眼见她是一定是由于富家公子天生的怜悯之心。
他们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想要什么都会有,在他们眼里,吃苦,就不应该。
乔笙庆幸遇见盛文迟时,他也年少,若是现在还有女人在他面前玩那一套,他不会上钩。
盛文迟跟他这么久,他不停地换女人,不停地喜欢上很多人,她在煎熬和恐惧中熬到现在,或许时间带给她的并不是盛文迟的嫌弃与厌倦,而是渐渐成为一种习惯,就像是家常便饭的习惯,就算是没有了最初那样的新鲜感,但是也不能少。
盛文迟生气的时候,说他一年十二个月,算下来在她这里带着要有十个月,有时候情人不可怕,一旦对情人的感情变成了亲人,才是最难舍难分的。
乔笙此时并非肮脏见不得天日的女人,而是盛文迟的掌中宝,她的出场虽然算不得光彩,可今日的结果早已经超过她的预期。
能绑着盛文迟过上今天的日子,她是这圈子里最牛逼的女人,没有之一。
她以前刚入行的时候羡慕森姐,森姐那时候也还年轻,不愁吃穿,手底下的房产车子一大堆,在男人面前八面玲珑,票子花花的进了自己的包。
乔笙暗暗想终有一天会像她那样,乔笙是那批女孩儿里最出众的,森姐当年说她以后会更红,乔笙没想到自己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比森姐三岁混得好了。
乔笙碰上了盛文迟,是她这辈子贵人,也是她的爱人,她在欢场没受过委屈,也没吃过苦,森姐有时候说起来,也说羡慕她。
最幸运的该是她救过盛老太太,不然她那一天在包厢里盛文迟未必会多看她。
乔笙一直睡到了下午,睁开眼睛的时候盛文迟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揉了揉眼睛,推开门小豪让人送了饭菜上来。
乔笙问盛文迟呢?
“迟哥出去办点事,晚上来接乔小姐。”
乔笙点头,她信任小豪。
夜里,盛文迟回来接乔笙,她跟着一起去了北湾路,换了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盛文迟出行豪车抬惹眼,还没等到地方,先让人盯上了。
他是奔着林渊池这批货去的,想要半路截胡。
北湾路地方小,只一家工厂,外面全都是小板房,几十年前的那种矮房子,墙皮掉渣,踹一脚都能倒的那种。
北省前一天原是下了雪,乔笙车外下了雨夹雪,车子缓缓行驶着。
北弯路四通八达,周围空旷,工厂位于巷子最深处,车子拐进去,狭窄的巷子,联通着外面的大地方选得好的好,一旦出了事,或是遭到不测,顺着两头巷子能跑得出去,直接跑,若是被人算计,运气不好的都在里面,就成了瓮中捉鳖。
深夜,车子停在工厂门口,靠在了路边,阴影遮罩下,显得分外不起眼。
乔笙和盛文迟还没下车,小豪已经带着不少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