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不想跟她废话，问了时间地点，就直接挂了。

难得何婧孩子刚刚没有现在说起话来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假如是她，或许会半年都无法走出来，何婧在跟她说话的电话里十分沉稳。

乔笙记住了地址。

是在清平府。

下午她开着车过去，一路上她都在拿着摄像头偷偷录下来，跟何婧见面不留下点什么记忆，她怕到时候被何婧反将一军。

乔笙到的时候，何婧已经等了一会儿。

“盛太太气色真好，一点不想刚刚滑胎的女人。”

乔笙现在的角色就是狠心的二奶，奚落原配。

“乔小姐的好手段，我很佩服。”

何婧笑着看向乔笙，脸上的笑容很大气，丝毫没有耍心思的模样，乔笙很敬佩她，是何家的大小姐，气度这方面，她这样的普通小市民，八百辈子都练不出来。

乔笙的大度跟她不必了。

“盛太太别把什么事都扣在我头上，我乔笙受不起。”

乔笙拿起桌边的烟，燃起来，夹在手指间。

“咳咳～”

对面的何婧闻到烟味咳嗽了几声。

“乔小姐原来喜欢抽烟。”

何婧笑着摇摇头。

“原来盛太太不知道文迟喜欢会抽烟的女人啊。”

乔笙跷起二郎腿，眉眼间尽是奚落，她就是人们口中的狐狸精。

“可是我听说林先生好像不喜欢会抽烟的女人。”

何婧双手放在椅子上，乔笙心头一颤，刚才她提到林渊池的时候，乔笙的心都要漏掉了一拍。

“那个林先生，我很久不去帝都，人都记不住了。”

乔笙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乔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能有几个被称之为林先生的啊。”

何婧笑得温柔，大方得体，乔笙对上目光时，感觉何婧好像要把她看穿了。

“不好意思，盛太太，我男人喜欢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管什么别的先生。”

乔笙掐灭烟蒂，抬头看向何婧。

外面的服务生送进酒来，乔笙开了两瓶人头马。

给何婧倒了半杯。

“我不喝酒谢谢。”

在这里的乔笙，更像是风月场所的惯客，而面前的何婧，一尘不染，宛若天边洁净的仙子，高高在上，睥睨着她。

乔笙冷笑。

“下次盛太太要是再约我大可找个你喜欢的地方。”

乔笙在她面前好像不值一提。

“乔小姐喜欢这种地方，而且你也是从这里出来的，我自然要体谅一下乔小姐。”

何婧这话说得无异于那天秦悦说的话。

“我想以后我和盛太太大概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今天你找我是要告诉我，现在只是咱们两个的战争了吗？”

乔笙觉得她这副脸庞，让她作呕，外表高高在上，光鲜亮丽，而内里的心已经肮脏的败落不堪，但还是要护着这皮囊，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活得实在可悲。

“乔小姐可以这么想。”

何婧站起身，就要走，乔笙拿起刚剩的半杯人头马，拿起来倒满，举杯对着何婧。

“那我就敬盛太太。”

说完何婧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乔笙猜她的脸应该绿了，她把一杯酒全都倒在地面上。

她乔笙活到今天靠的不只是运气，还有脑子。

何婧来威胁她，她不得不自己给自己盘算，何婧没了孩子，乔笙也算少了敌人。

笑着干了剩下半杯。

不能开车回去，在家里叫了司机把她接回去的，乔笙喝得微醺的时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