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是渡劫之事,听起来十分的玄乎。鱼尚书也只是打趣,好在他们渡劫回来了。
鱼知鸢含笑附和,她心知肚明,了悟绝非寻常人,他的及时出现和他拿着的那三颗丹药,委实让鱼知鸢觉得这个人,兴许是能将她送回去的桥梁。
越想越是睡不着,鱼知鸢索性起了身,披着一件外袍,想去外头散散心。她替小小鱼掩好了被子,在他额间吻了下,瞧着他恬静的睡眼,一颗心都化了泰半,
“若是能回去,我定……”
“回去?”齐霂蹙眉,大步流星向鱼知鸢走去。
鱼知鸢心头一跳,错愕地转头,就见着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囫囵披了个外衣,一头乌丝还渗着水珠。清隽的眉眼皱着,十分不解地望着自己。
她一时哑口无言,心脏都好似停跳了几下。
“鸢宝是想回京城吗?”齐霂给了她台阶下,鱼知鸢蓦地回身笑着接了下来,“老太君一向待我极好,爹爹与我说是否要寻个时日将小小鱼带回京城给老太君请个安。”
她说的合情合理。
齐霂深邃的眸子瞧了她半晌,倏地莞尔;“好,待你身子休养好了,我们就回京城探亲。”鱼知鸢迎着他的目光,极快的笑了下。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呀?”她低着头,佯做羞恼的嗔了齐霂一言,才垂眸舒了口气,暗道自己这次大意了。
“我方才在沐浴。”齐霂边说边将外衣拢了拢,草草遮住了裸露在外的大片胸膛。
鱼知鸢此时抬眸恰好就瞧见了他胸口的那处伤,虽有灵丹保了命,这伤口确实真切存在的,因着沐了浴,伤口滚过水珠,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齐霂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游离在自己的胸口处,也不做声,只将那处遮掩密实了,才开口:“鸢宝可是睡不着?”
“嗯。”鱼知鸢颔首,偏过头去,眼神向窗外张望着,她眨了好几下眼,微微有些用力,凝着眉,似是极力地想将自己脑海中的那副胸膛抹去。
“我同你讲些上辈子的事如何?”鱼知鸢眼神一亮,略微有了兴趣,齐霂轻笑,“你先乖乖躺好,还未出月子,如何能允你下榻。”
鱼知鸢只得重回了床榻上,背后靠着一个软枕,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齐霂。她那双狡黠的眼睛扑簌着,倒是让齐霂读出些她的憨态可爱。
齐霂一时心动,倾身抚着鱼知鸢的半边侧脸,在她额间落了吻:“我上辈子的事多半乏味至极,你若是听累了,就安心歇着。”
“好。”鱼知鸢乖巧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