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睁眼没有错过他的面上有些紧张的神色:
“不用怕,这一仗随州无论保不保得住我们都会赢。”
宁咎侧头就对上了阎云舟眼底那一抹坚定的厉色,隐约想起之前还在京城的时候这人说过,随州有一个利器,所以随州是有火药吗?
这一夜行军,说好的处理伤口自然是没有条件了,外面的银甲卫睡不下,宁咎也睡不下,只不过阎云舟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熬夜,宁咎将轿厢中的桌子撤了出去,软塌铺了铺,然后按着阎云舟躺下:
“明日你有的忙,今天多休息一刻是一刻,躺下。”
阎云舟躺了下来,这轿厢比宁咎之前坐的那个大一些,一个人或许会宽敞一些,但是两个人还是有些挤,阎云舟躺下,宁咎就只能坐在轿厢边上了,不过这轿厢的软塌说是软塌其实是可以全部放平的,阎云舟的身边也还有能容一人的地方,他看了看那靠在轿厢边上的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别坐着了,一宿呢,躺这儿吧。”
宁咎看了看阎云舟拍的地方,这小地方比从前在王府阎云舟的那张床都要小不少,他这躺下,估计会和阎云舟紧贴着,莫名地有些尴尬:
“不用了,我躺下你也睡不好,我坐着就好。”
说完他还往边上的位置坐了坐,示意将位置留给他睡觉,阎云舟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
宁咎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阎云舟微微侧过身来:
“北境环境恶劣,大帐之中有个能躺的地方就不错了,都是人挨着人睡,我们现在车厢里就两个人已经算是十分好的条件了,这车厢中一会儿睡下炭火也不能一直燃着,躺在一起暖和些,来。”
说完他就向宁咎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宁咎也不好再推辞,毕竟这么坐一夜也挺要命的,他将外面披着大衣脱了下来,躺在了阎云舟的身边,然后将大衣盖在了身上,一时之间整个车厢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