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臭啊?”

“不敢,我哪里敢啊。”

这几日别说是洗头了,宁咎就连洗澡都没有空,一身的酒精味儿,这会儿说起来他自己都有些嫌弃,他的下巴抵在了阎云舟的肩头:

“郑惆是你家亲戚啊?”

阎云舟被这忽然的问题弄的一愣,宁咎平常很少问起那些将领的事儿,他缓了缓呼吸,声音还是低缓无力,听着便是有些提不起气来的感觉:

“他是我母亲那边的一个表舅,不算是亲,但是也算是沾亲,怎么问起来他了。”

宁咎慢慢松开他,他确实不将郑惆看在眼里,但是方才那些话白眼狼的话听了若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假的:

“你的这个表舅对你关心的很,觉得我关着你意图不轨,还觉得对岸那些的火药也和我有关系,今天我没有和他计较,若是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可不会管他是谁的表舅。”

阎云舟听完之后眉头皱的一紧,胸口的起伏都剧烈的两分,他的身体经不住剧烈的情绪波动。

话没有说出来便侧头咳了出来,额前的碎发都跟着震动,腰腹的伤口被抻的生疼,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白了下去。

宁咎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手立刻抚在了他的胸口:

“别着急。”

阎云舟握住了他的手腕,神色不渝:

“这话你是在,在何处听到的?”

“大帐中。”

“去,去帮我叫一下暗玄。”

“你要做什么?”

阎云舟提了一口气出声:

“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咳咳,岂,岂能不处置?”

阎云舟的脸色极差,他毕竟领兵多年,又浸润朝堂许久,即便是宁咎只说了这一句话,他也猜得到方才在大帐中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