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你厉害。”
三月十五,北牧连同羯族终于递上了降书,这一封降书昭示着这历经两个多月近三个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这一天的大帐之中白城的守将尽数到齐,那封降书被递到了阎云舟的手上,按着惯例,阎云舟作为北境守将,此刻应该上折子连同北牧和羯族的降书一并呈报京城。
但是他们也清楚,北境的战事一旦结束,皇帝就有足够的理由再召阎云舟回京。
阎云舟看着手上的降书,却扣下了那来送信的使节,那使节名叫乌托翰,是如今羯族首领的亲弟弟,他来也代表了羯族这一次是真的怕了。
乌托翰躬身给阎云舟行了一礼,如鹰一样的目光一直盯在阎云舟的身上,这一个多月以来战事不断,阎云舟的脸色也没有什么血色,青白的唇透露出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但是乌托翰却丝毫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个人。
他这一次才算是真的知道为何北牧这三年来都不敢冒进一步,这个人确实很可怕,阎云舟慢条斯理地看着降书,随即开口:
“乌托翰,你们羯族进犯大梁,在边境村庄烧杀劫掠,这轻飘飘的一纸降书就想将这一切揭过去吗?”
“你们大梁要如何?”
乌托翰纵使不甘却也没有别的办法,阎云舟漆黑的双眸像是钉子一样盯在乌托翰的身上,声音冷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称臣,纳贡,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乌托翰捏紧了拳头,阎云舟向后靠在了座椅中,手随意将那降书扔在了桌案上:
“除此之外,你们还要将从若羌得来的武器和你们与若羌勾结的信件交出来,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给你们三天考虑的时间,三天之后,要么按着本王的要求办,要么,你们羯族和北牧剩下的那些人也不必回去了。”
乌托翰的脸色铁青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