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说的是好看,这个词我听得懂。”牧若延用简短的西班牙语礼貌道谢,一只手在背后拍了一下秋冷的后脑勺。
牧深站的不远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牧若延。
他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到牧若延了,那个被血沾满了双手的夜晚成了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他很想忘记,但又一次一次地在睡之前希望梦到点和哥哥的过往,可梦境从来不遂他意,好不容易梦见了,只会是那个血腥气十足的场景。
他看了好久,看着牧若延笑着和旁边的女生说话,看着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看着他偶尔转头向自己看过来,笑容温柔和煦。
他死死的攥着手,才没有让自己整个人崩溃。
好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太久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牧若延他们那边没有交谈很久,二十多分钟后就结束了。
“小深。”
他走过来,牧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牧若延诧异了一瞬,随即笑起来,抬手扒拉了一下牧深的头发:“怎么了?今天有点奇怪啊,迟来的叛逆期?”
“……”牧深咬着牙,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