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瞬间退出通话,马上去公寓监控室调停车场的监控视频。
*
崎岖的郊区边缘。
赤色的晚霞在余晖里慢慢隐退下来,暗色开始爬上天空。
车外,风声愈烈。
南音和温沁一路神经紧绷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三个大汉带去郊区附近的一个废弃小木屋里。
小木屋年久失修,又没人来打扫,推开门,里面都是一股令人反胃的臭味。
而且木屋的窗户提前用木板封死了。
要想跑,只能从正门。
没办法从窗户跑。
南音和温沁被他们推搡进来后,闻着木屋里宛如腐烂动物的臭味,哪怕嘴里塞着布条。
两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过嘴巴堵着,她们呕不出来。
“你们在这里好好待着,别想跑。”三个大汉指着她们的脸,一边说边开始用麻绳把她们两人分别捆绑在柱子上。
免得她们互相帮助跑路。
等用麻绳捆紧了,三人才陆续离开。
现在小木屋就她们两人了,木屋故意没开灯,窗户又封死,只漏着零星的光,所以整个木屋又臭又暗。
脚边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爬虫来来来回回蠕动着,角落更是有吱吱吱地老鼠叫声。
要不是南音从小生活环境不好,换一个娇气的大小姐可能就哭出来了。
这里太恐怖了。
而,温沁就是这种从小娇养的大小姐,哪怕自己和弟弟一起创业,在外她是女强人,实际内心还是被温家宠坏的小公主。
置身这样肮脏又臭气熏天的恐怖环境,温沁没忍住,就靠在柱子边抽泣起来。
南音听到她抽泣声,知道傅时妈妈在害怕。
不过,她嘴里塞着布条,没办法说话,自然安慰不了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想办法逃离这里。
*
城内,金鼎会所。
周伯仁单手搂着怀里的小美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保镖递给他看的小木屋那边的情况。
不过,他以为手下只抓了南音一个人。
结果他们多抓了一个人?
周伯仁皱起眉,盯着视频上的温沁看了两眼,随后有些暴躁地丢下平板,脸色阴沉沉看向保镖:“你们他妈的是脑子进屎了吗?”
“我让你们抓的是南音这个女人,你们抓傅时的妈干什么?”
草。
周伯仁有些暴躁了,他跟傅时的恩怨,可不想牵涉更广,温沁是温家人,到时候惹上她,还要牵连出军区那边。
他绝对要死定了。
真是他妈的,这帮废物,尽给他干蠢事。
周伯仁怒气冲冲推开怀里的美女,指着保镖说:“你现在马上去小木屋那边,把温沁放了。”
“就留南音。”
南音无权无势,现在也没有嫁入傅家。
抓她,不碍事。
但是抓了温沁,周家要天塌了。
保镖也不知道那三个蠢货为什么要多抓一个人,赶紧惶恐地点头:“周总,我马上去放人。”
保镖说完,急忙出去。
周伯仁烦躁地抓抓自己的短发,抬脚用力踢开包间的桌子,现在,抓错温沁了,他知道自己没什么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傅时硬杠了。
就在周伯仁暴躁地烦恼怎么跟傅时鱼死网破的时候,傅时来电话了。
他看了监控,猜到是周伯仁下手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谈判。
周伯仁低头看向手机号码,咬咬牙接听了:“有事?”
傅时这会坐在车里,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