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粗不讨喜,夏侯召思来想去,还是让夏泺前来担任媒婆这一职位。
毕竟夏泺现在跟方副将学得也没什么差别了,那张嘴不去说书都是屈才。
“沈老爷,沈夫人!”夏泺抬手给两个人请安,一副喜气洋洋皆大欢喜的模样。
沈大老爷故作矜持的点点头,倒是沈夫人热情的将人迎进去。
夏侯召前几次提亲都是亲自前来的,最后一次板上钉钉,他来实在不合适。
几番推辞之下,终于将亲事定了下来,双方互换庚帖,只待消息公之于众,木宛童便要被冠上夏侯召的姓了。
夏侯博隐姓埋名的待在军营里,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对他区别对待,加之以往夏侯博养尊处优,身体素质跟不上,反倒受了更严苛的训练。
与他一起被训的还有木左珩,木左珩依旧没有换回原来木予南的名字,他也不打算换回来,木予南是他的过去,木左珩才是他的未来。
况且木予南这个名字众人皆知,是广平郡王的嫡子,难免走出去会接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讥讽……
练武师傅踢了木左珩的小腿弯,他本就蹲马步时间久了身体虚软,这一踢让他腿一个打弯,径直跪在了地上。
“废物!马步都扎不好!还能做什么!起来继续!”负责训练两人的是军中的一个教头,脾气冲的很,动不动喊打喊杀骂爹骂娘的,没有人敢招惹。
他虽然不知道夏侯召为什么把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子送在他手里让他练,但落在他手里就别想着轻轻松松的出去了。
木左珩跌倒的一刻,听见夏侯博笑出了声,忍不住回头怒瞪他一眼。
练武师傅又一脚踢在夏侯博腿弯上,他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这次轮到木左珩来笑话他了。
两个人虽然一起训练,甚至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但关系真就没好到那儿去,还是依旧的水火不容,几句话不对付就恨不得掐起来。
大概是两人性子太过相似,都是一样的执拗,同性相斥,所以就格外的看不上眼对方。
外头传信兵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至,马蹄撩起的灰尘足有一人高,呛得人直咳嗦。
传信兵到了夏侯召的营帐外方才急急忙忙的下马,待到通报之后就一股脑钻进营帐里。
夏侯召平日是不回将军府的,只随着驻军在樊门关口驻扎,虽然离得不远,但府里没有可记挂的,回去也冷冰冰的,他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