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往后还望老夫人打量清楚,谁的东西能碰,谁的东西碰不得!”

这方才带着人如流水般褪去,留下被砸的狼藉的添禧院。

待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夏侯銮原本挂着的笑一瞬间耷拉下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拂袖扫落了小桌上的茶水,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龚氏捶着大腿又哭又叫,她一把年纪了,老脸让人放在地上踩。

“务必得将今日之事,传到外头去,且夸大其词!”夏侯銮冷声开口吩咐亲信。

龚氏扒着他的袖子尖声阻止“銮儿,你疯了!你这不是让我丢人丢到外头去了!”

夏侯銮抚了抚她的手“母亲,您只需要做出一副受害者模样,便会引得所有人的同情,族中长老以及城中勋贵,都会替你诛讨夏侯召。”

夏侯召年少成名,战功赫赫,名声显赫的让多少人忌惮,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柳姬被拔了舌头,一丝不挂的吊在府门前,不多久,邺城就传遍了夏侯召不尊长辈,肆意妄为的名声,不少人摩拳擦掌几欲声讨,他名声原本就不算好,就算添了一条人们也认为理所当然。

夏侯召毫不在意,他肆意妄为,又手握重兵,有足够的底气不靠外界声评活着。

第十一章

木宛童醒来后微微有些混沌,不知今夕何夕,她当时头脑一热,在明知自己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还强行激怒龚氏,看起来愚蠢至极!但若重来一遍,她也许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她的父母亲长,她的家门荣耀,是她拼了一身剐也不能让人侮辱半分的。

“小丫头片子脾气还不小,就是太年轻,什么都忍不下!你想没想过,万一我真没去救你呢?你家的仇不报了?”夏侯召坐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木宛童心中微微一愣,心里有情绪搅扰开。

万一夏侯召不去,她恐怕真就死在那儿了,她死了拿什么报仇?予南还在龚氏手里,恐怕也要受磋磨。若只有她孤身一人,她拼了命也要骂的龚氏狗血淋头,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留着命慢慢去做,她实在太冲动了。

“也是,你才十四,太嫩了。”夏侯召起身,上上下下打量她道。

不然就不会当众为他这个恶名昭彰之人辩驳了,旁人可是对他避之不及,半分好话也不愿意对他说呢。

木宛童声音发颤,咬着牙开口道谢“谢……谢谢,我今后不会再顶撞她们了。”她不会再有莽撞的时候了,她要认清,她不是广平王府的文和县主,而是平城侯世子夏侯召的妾婢。

夏侯召看着木宛童一副痛定思痛,绝不再犯,诚心思过的模样,忍不住多了几分怒意。

“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些是让你跟那些人卑躬屈膝的吗?”

木宛童听夏侯召阴恻恻的开口,忍不住抬眸去看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帐,她隐约见夏侯召脸色不大好,似是十分恼怒,她忍不住攥紧了被角,方才是说错什么话惹怒他了吗?

下一刻,床帐便被掀起一片角,夏侯召半张冷峻的脸就映入了木宛童的眼眸里,更让她不由得紧张。

“你如今要记得,你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便不能让你受半点侮辱。下次若再是有这样的情况,你便带了人去,直接砸了她的院子,有我给你撑腰。”

夏侯召声音低沉阴冷,即便将来有一日,木宛童是要被他做成灯笼的,那也是他的,旁人半点手都不能沾。

夏侯召转身出门去后,木宛童方才回过神,忍不住眼眶有些红。

不论他是将自己当做一个所属物或是其他的什么物件,就如同私库里摆放的明珠一样,但她还是要感激,在这样落魄的情景下,有人能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谢谢……”木宛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