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送给您的生辰礼……刚才在?门?口拦我的人的脑袋。”
女人猛地站起?来,却迟迟不语。
谢似淮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寿宴上的人,扫过楚含棠时,不知为何的,在?她面上停顿了一秒,又?转回到?主?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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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始至终, 坐在主位旁边的男人都?是神色不改,那跟谢似淮极为相似的面孔带着仿佛超脱于世的平静。
全场寂静无声,女人忽然一笑, 长袖一扬, 重新?落座。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话?则是对谢似淮说,听似温婉贤淑, “既然回?来了,便坐下好好吃一顿饭。”
此话?一出, 就有人去把那血淋淋的头颅拿下去,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楚含棠还是静观其变, 却发现谢似淮此时此刻正在朝着她这个方向而来,不由得?心脏乱跳,怕这张跟她有两分相似的脸露出破绽。
可她是杯弓蛇影罢了。
谢似淮是朝着楚含棠这个方向来, 却不是认出了她,而是想要坐在南雪山庄庄主的位置。
南雪山庄庄主吓了一跳。
他?看着谢似淮还在淌着血水的手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腿脚都?软了,瘫坐在毯子上?, 无法动弹。
被迫接受年纪比自己小的少年似能俯视芸芸众生的审视,有种难以忽视的耻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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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棠站在南雪山庄庄主的身?后, 他?也?算是站在了她面前。
但谢似淮并没有看她。
他?专注地看着脑满肠肥的南雪山庄庄主,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 用剩余的血看似随意地打了个叉。
“我想坐这里, 可以么?”
虽然是很正常的询问, 但楚含棠莫名听出隐藏在深处的危险,似一遭到拒绝, 便会有血腥的场面出现。
孟夜的职责是守护南雪山庄庄主,对危险来临也?十分敏锐。
他?的手无声?无息地握上?腰间?的长剑,严阵以待。
楚含棠目不斜视,抬手挡住了孟夜,他?愣了一下,眼有疑惑,却还是暂时把手放了下去。
南雪山庄庄主若出事,他?们这些?手下也?逃不掉一死,所以孟夜才疑惑楚含棠为何如此淡定。
谢似淮比他?们更敏锐,视线缓缓落在交叠在长剑上?的两只?手。
一只?手想要握剑,准备保护自己的主子,另一只?手则忽然阻止了他?,几秒后,两只?手都?一起放了下去。
阻止拿剑的那只?手细瘦白皙,谢似淮漠然地不再看。
楚含棠留意到扫过他?们的那道目光,心情跌宕起伏,庆幸自己及时阻止了孟夜的小动作。
孟夜在南雪山庄里武功是数一数二的,在谢似淮面前却不一定,搞不好就是送死。
而且楚含棠清楚谢似淮有一个行?事规矩,会把想杀他?的,或者曾动过杀他?念头的人都?杀了,无论早晚,无论何处。
就像原主的最终结局一样。
南雪山庄庄主求救地看向女人,女人视若无睹,跟身?侧的男人说话?,而男人垂着眼,温文尔雅,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点一下头。
他?姐姐都?放任谢似淮了,南雪山庄庄主岂会傻乎乎地跟此人作对。
于是他?唯唯诺诺道:“既然你想坐这儿,自然是可以的。”
谢似淮貌似还很有礼貌地道谢,“麻烦你了。”
他?站在旁边看想站起来却又腿软站不起来的南雪山庄庄主,手垂下,也?不打算扶给?自己让位的人一把。
众目睽睽之下,南雪山庄庄主神态狼狈,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