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跟她的完全一致,怕记错了。
会心跳加快?
她仔细回想,好像有的。
不过,那也有可能是被吓到的。
会脸红?
她脑海里闪过前不久照镜子的自己,似乎也有,不过,那也有可能是接吻喘不过气,然后憋红的。
会兴奋?
也许还可能会兴奋到头皮发麻?
这个不太确定,真的会有这种反应么,楚含棠坐在书桌前,一边托腮思考,一边翻着话本。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谢似淮?
楚含棠从来没过这种经历,自然是不太清楚的,一直以来只靠看过的话本或者从同窗那里听来的八卦了解这一方面的事情。
她将话本合上,放回原位,心想,明天得问问柳之裴才行。
他应该懂这些。
池尧瑶来这个学堂念书前,柳之裴早就流连过花丛了,他以前算是京城有名爱玩的公子哥。
楚含棠又回床榻了,眨眨眼,直接拉过被褥盖住脑袋。
虽然依然是辗转反侧,但在后半夜还是睡着了。
*
翌日天蒙蒙亮,楚含棠醒了。
她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穿衣洗漱,原本在身旁伺候的侍女因家中有事,廖英上个月就放人回去了。
楚明知本来还想找新的侍女伺候楚含棠的,但她说不用了。
廖英也觉得没必要,楚家向来提倡节俭、行事低调等等,府邸里的下人并不多,而且楚含棠如今已及笄,也能照顾自己了。
楚含棠不想要侍女有别的原因。
侍女都是听她父母的。
伺候的同时也算监视,不自由。
楚含棠巴不得身边没有人伺候,此刻自己坐到铜镜前,梳头挽发髻,却打哈欠打到流眼泪,还是困。
今日还要去学堂,明日是旬假。
旬假是学堂每隔十日休息一日的日子,到那一日,她可以在家中睡懒觉,廖英与楚明知也不会说什么。
楚含棠用发带绑好头发,将放到桌子上的香囊拿过来。
她使劲闻了闻。
好了,精神了,楚含棠把香囊系到腰间,拎上小布包往外走。
今日她照常地吃早饭,念书。
到时辰后,楚含棠去门口跟谢似淮一起去学堂。
今日跟以前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她又说不出有哪里不一样。
应是面对他的心情不太一样了。
楚含棠抓紧小布袋的带子。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楚家大门,抬眼往外看,少年依然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身形颀长。
谢似淮仿佛能听到小到不能再小的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
楚含棠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走到他身边。
她拉了拉他袖角,“走吧。”
刚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牵住了。
楚含棠微微瞪大双眼,谢似淮五指慢慢地嵌入她指缝,与她紧密贴合,指尖曲起,倒扣到她手背上。
如一把枷锁,将二人拴在一起。
他弯着唇,语气像是在询问:“我想牵着你的手,可以么?”
她恍惚几秒,“……可以。”
谢似淮“嗯”了一声,牵着楚含棠的手往学堂方向走。
她掌心却不禁出了些细汗,他们这样牵着手走路还是第一次。
小时候是试过。
还是楚含棠主动的,谁让小时候的谢似淮长得像雪团子般,漂漂亮亮、白白净净的,无论大人小孩看了都会喜欢,想跟他亲近。
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当时就整天要到谢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