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追杀, 忙于逃命。

去京城的路上,也终日担惊受怕,只想知道小匣子里藏着的秘密,这般谈何优哉游哉地游历江湖。

所以听到楚含棠提出此事时,池尧瑶也是心生向往的。

这次出行,他们不用马车,而是每人一匹马。

主要是楚含棠喜欢骑马时的那种恣意感觉,还能够全方位地欣赏沿途风景,冬天又没什么太阳,也不用担心会晒。

他们离开京城已有三日了。

此时此刻,她骑在马上,缓缓张开双手乘风雪。

马蹄踩在厚重的雪地上,发出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一缕一缕的风夹着雪拂到楚含棠身上。

她眯了眯眼。

池尧瑶在楚含棠身侧,见有风雪顺着衣领掉入了她脖颈,不由得开口道:“小心着凉。”

好歹是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池尧瑶也是清楚对方比较惧寒的。

对此,楚含棠早有准备。

在出门前,她便把汤婆子装进了衣裳里的兜中,现在身上足足有两个小小的汤婆子,又骑着马。

骑马也是运动,此刻暖和得很。

于是楚含棠笑道:“不冷。”

说完,她又把手揣进怀里的汤婆子,随后看向自己的左侧。

谢似淮不是很惧寒,对外界的天气变化仿佛并不是很敏|感,穿的衣裳跟平日里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像楚含棠那样裹了几件衣裳。

察觉到楚含棠看自己,谢似淮也偏过脸看她,眼帘微抬,高马尾染了雪,与发带垂在身后,一转头,发梢上的雪簌簌掉落。

而他双手也如雪般白皙。

十指交错分开,随意握住缰绳。

楚含棠驱着马靠近谢似淮,将被汤婆子捂暖和的手伸出去,覆在他握住缰绳的手。

温热柔软。

谢似淮的感受便是这个,指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勾住了她。

楚含棠是很怕冷。

冬天大部分时间喜欢窝在被窝。

若是她的手脚被寒风吹过一阵后,如果没及时用汤婆子捂着,摸着会是冷冷冰冰,像尸体一样的。

仿佛比雪还凉。

容易令他想起楚含棠以前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幕,手的温度也是如此,怎么捂也捂不暖和。

令人绝望。

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陌生到极致,经历过一次,便叫人刻骨铭心。

但是现在只要在冬天时给她汤婆子,就能变得暖烘烘,除了手脚外,楚含棠的身体却异常的热乎。

他喜欢。

晚上睡觉时,她习惯只穿一件薄薄的里衣,将腿搭在他身上。

只要谢似淮搂着楚含棠,便能感受得到她是活生生,是存在的。

谢似淮垂着眼睛,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

楚含棠的手很纤瘦,细长细长的,掌心原本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练剑时留下的,但如今没有了。

只剩下一片柔软。

掌心与指腹都紧贴着他。

谢似淮刚想反握回去,却听见前方有人在大声叫喊。

嗓音尖锐,是女子的声音。

楚含棠骑着的马好像受惊了一样地往前冲,覆在他手背的手也只得先收回去,握住缰绳。

她对骑马还是挺熟练的。

这一次,很快让它停了下来。

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忙,楚含棠望着前方,原来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男子要独自离开,而女子死活不让他扔下自己走。

她看样子是想跟着他。

看起来似文弱的男子被生气的女子狠狠一把推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