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今天是上日,我们今晚要守岁,我就不陪你去青楼了,明天吧,明天让你高兴高兴,高兴完,记得要放弃池姐姐。”

柳之裴怀疑自己被她坑了。

不待他拒绝,楚含棠一溜烟地跑去找池尧瑶了。

气得柳之裴险些追上去。

不过也奇怪。

被楚含棠这一打岔,他好像变得不那么难过了,注意力都被转移掉了,柳之裴从寒风刺骨的院子回房。

而楚含棠去而复返。

确认他回房间了,不在外面吹冷风了,她再慢慢地去找池尧瑶。

池尧瑶正在准备春贴纸,红纸铺在长桌上,她提笔写字,素心在旁边打下手,白渊接过墨水未干的春贴纸,让孔常放到空地晾。

楚含棠敲了敲门,“池姐姐。”

听到她的声音,房间的人纷纷看过去,池尧瑶笑道:“你过来瞧瞧,这是我写的春贴纸。”

楚含棠认真地看了看。

“好看。”

池尧瑶说待会儿让她拿一些回房间贴着,图个吉利。

楚含棠应好,说明来意,“池姐姐,你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红纸?我想要些红纸。”

“有。”池尧瑶立刻拿出十几张大红纸递过去。

楚含棠只抽了两张大红纸,折好后,全放进袖子里,还宝贝地摸了摸,“谢谢池姐姐。”

池尧瑶一边继续弄着春贴纸,一边问:“你拿红纸去干什么?”

“没什么。”

池尧瑶却像是猜到了一样,也不追问,只是看着她笑。

*

星月交辉,灯火辉煌。

京城内源源不断般地响起炮竹、烟花声,映得夜晚亮如白昼。

他们晚上用过饭后就分开了,守岁也不是大家一起守,一般是跟自己想一起之人守岁的。

楚含棠习惯每日都焚香沐浴,即使天再冷,也是如此。

沐浴完,她就回房了。

谢似淮比楚含棠更早沐浴,此时已经回到房间了,她一进去就看到站在窗前看烟花的他。

“谢似淮。”

他转过身来看她。

由于沐浴会弄湿长发,需要晾干,谢似淮现在的长发是散着的,发梢及腰线,微松的衣衫擦过侧腰。

楚含棠把门关上,将风雪挡在了外面,“你过来。”

谢似淮朝她走过去,楚含棠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床榻上带,“你先坐着,闭上眼睛,不许睁眼。”

他便阖上双眼。

她好像觉得还不够,“等等。”

楚含棠去找了一条发带过来蒙住谢似淮的眼睛,这样才放心。

过了一会儿,她往他泛着粉色的掌心放了一样东西。

楚含棠没坐在床榻上,而是站在坐着的谢似淮面前,弯着腰看他,“你猜猜这是什么?”

谢似淮缓缓地摸了一下掌心中的东西,微沉,还有一张纸包着。

“这是你给我的压岁钱?”

楚含棠愣住,她还特地用红纸包了几层,就是不想让他摸出铜钱的轮廓,“你一摸就摸出来了啊。”

谢似淮弯唇一笑。

弧度好看。

他双眼被发带蒙住时,只露出下半张脸,容易让人看向薄唇,冒出一些浮想联翩的画面。

谢似淮道:“我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好,其中也包括触感。”

说到此处,他依然没有把楚含棠绑在自己眼睛上的发带解开,却能精准无缺地“望”着她。

然后,谢似淮缓慢地倾身上前。

他凭着直觉,靠近她。

呼吸若即若离。

谢似淮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