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剪刀,握住橘猫的爪,捏着肉垫把爪尖挤出来,细细地帮它修剪。
“咔嚓”“咔嚓”的细碎声伴着橘胖舒服的咕噜声同响,小咪和黑板两只黑猫蹭在祁寄腿边,低头啃着自己的肉垫吃。几只小猫在祁寄鞋面上滚成一团,眼巴巴地仰头排队等着被抱。
风来,院里古槐沙沙作响,草木葱茏,庭院安宁,碎金般的夕阳光芒洒落,将所有事物笼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等祁寄哄完所有猫咪回到室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走回客厅,屋里开了暖黄色的大灯,薛老爷子和于奶奶正坐在桌旁看一道题,银发挨着银发,时不时讨论几句。祁鸣宇坐在对面,正在纸上演算着什么,落笔极快,唰唰地写着长串的数字。
听见动静,祁鸣宇抬头看了祁寄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演算。
祁寄没打扰他们,从旁边茶几上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个人才讨论完。
“我就说这个题型我三年前见过,就是变了个说法。”薛老爷子把纸上的数字圈起来,点了点,“你看看,就是这个思路吧。”
“是是是,老头子厉害。”于奶奶笑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记住那么久之前见过的偏题怪题呀?”
“偏是偏了点,但是这个思路还是很有用的。”薛老爷子把纸推到对面,问,“鸣宇啊,你们这回比赛的辅导老师是谁?”
祁鸣宇说了个名字。
“哦,小葛啊,老关的学生。”薛老爷子扶了扶玳瑁眼镜,“他思路不错,就是好胜心强,对学生的期望值高了点。”
于奶奶问:“就是前些年出题那个?”
薛老爷子点头:“就是他。”
他转头对祁鸣宇说:“你不用受别人影响,做自己的就行了。”
祁鸣宇低低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