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色的镣铐,贴着肤色白.皙却一片青紫的腕骨,将纤细手腕牢牢束缚。
让人恨不能一手抓握,把他锁在怀里……
夜色浓郁,裴俞声眸中暗色比凉夜更深。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这场搏斗,胸口要害却在此刻倏然被隔空击中。
巨响在心口炸裂,轰鸣声撕裂耳膜。嘶吼的欲.望从心底溢出,震耳欲聋。
……把他锁在怀里,把他终生禁锢。
*
“呼……”
沉重呼吸如破旧风箱拉响,于再次寂静下来的巷子里回荡。
好不容易干倒了全部六个人,祁寄低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满口铁锈味里吸到些新鲜空气。
他之前的脑震荡尚未完全恢复,平常还好,这次一剧烈运动,难捱的晕眩席卷重来。旧病叠新伤,待一场恶战好不容易结束,祁寄连走路都难掩踉跄。
“咳、咳咳……呼……”
祁寄闷咳几声,等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才缓慢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整整齐齐折好的纸片。
纸片展开,平摊。祁寄低头,把嚼碎了的、混着血丝的烟片吐进去,重新包好。
嘴里没了烟片,味道却依然浓烈。低劣烟片的辛辣味道夹杂着浓浓血腥味,盘亘在喉口。
祁寄又虚弱地咳了两声,抬头朝四周环视了一圈。
随后,他绕过那些被打晕的人和散落四处的脏泥垃.圾,把纸包扔进了墙边形同虚设的高大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