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还没能确定病症的遗传与否……现在只能先让大家做个心理准备,也好积极配合之后的治疗。”

赵明臻顿了顿,低声道:“不过以二少的能力,这件事其实很难瞒得住,他早晚会知道的。”

祁寄不想浇灭所有希望,他近乎迫切地问:“现在还没有确定,对吧?检查还没有做,就不能把可能说成结果,虽然遗传率高,但裴先生的祖父也健健康康的……”

赵明臻勉强笑了笑:“对,我们还要检查。”

祁寄说服了自己,也得到了赵医生的肯定,明明是个正面结果,他却还是忍不住盯住了对方。

他直觉赵明臻的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赵明臻沉默了一会,又艰难地开了口:“不过二少的祖父,几十年来从未出现过睡眠障碍。”

“倒是二少和他父亲……从年轻时起,就出现了很严重的失眠症状。”

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和那位病发的叔祖父一样。”

那声音虽轻,却如同针锥一般,一下一下狠狠刺在祁寄身上。

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之时,祁寄突然开始痛恨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