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您没躲一下吗?许阿姨也不同意?”

“她在欧洲开会,不知道我回B城的事。”裴俞声轻轻呼出一口气,气息间带着难掩的血气,“我没躲,这是必须的。”

祁寄不懂:“必须是什么意思?”

“清理门户的必要过程。”裴俞声道,“打完我就和彻底和裴家断了关系。”

“断绝关系?”祁寄微愕,“怎么会,这么严重……?”

裴俞声按了按眉心,神色间难掩疲倦,沉默一会儿后再开口,他的声音更加喑哑。

“如果不断绝父子关系,他就会在我身边无孔不入地安装摄像头,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而我还不能抵抗他。”

断绝关系在法律上并没有多少效力,但对裴家来说,这却是一种宗族内部的正规程序。如果不这么做,裴俞声自己的所有势力都会受到直系父辈裴啸林的监控,甚至包括那些从许家继承的部分。

为了反抗裴啸林,他必须整.肃自己的力量。所以裴俞声才故意激怒裴啸林,让他在祠堂杖责被罚跪的自己,然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主动完成清理门户的流程。

这种事听起来并不好理解,甚至很是匪夷所思。但祁寄听着,却想起了贺修曾经说过的,温初明当初被安排假死的事。

那时候拿两个年轻人的未来任意妄为的,也正是裴父本人。

想到这,祁寄忍不住道:“伯父还这么强势,那温先生岂不是很危险?”

话已经出口,祁寄才意识到不对劲。

裴俞声和温初明的事,哪里轮得到他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