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都在抖。
像脱水数日的干渴者大口吮.吸着自己腥咸的血液,又像悬在深渊的脱力者抓.住一根粗糙的绳索磨着皮肉向下滑落,祁寄猛地吸了一口烟,辛辣刺鼻的气味呛得他眼泪都几乎要流下来。
那种难捱的、几乎要把人逼疯的疼痛终于被勉强压下去了一点。
一盒整齐的烟也不知何时被捏做一团,褶痕遍布,皱成不能看的模样。
便利店不许吸烟,祁寄最后还是独自走回了玫瑰别墅。
别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燃了一半的烟被祁寄咬出深深的齿痕。
裴俞声没有回来,也没有提前告诉他不会回来。
室内吸烟会有味道,祁寄上了二楼的阳台。这里很冷,但身后一道推拉门之后,就是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