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清楚祁寄的具体院系,许是因为没有标注,这些信同样没有收到回音。

一年后,贺修实在忍不住,趁着休假去了一趟L省。当他回到熟悉的小城时,看到的却是拔地而起的新楼,当年的平房小院已经无影无踪。

贺修再和人打听,只知道这家人在当地闹了些不愉快,举家搬去了外地。他也曾去找过祁寄的姑姑,但对方一看到他身上的军装就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拒不肯和他见面,甚至还恶语相向,威胁他赶紧离开。

贺修最后也没能得到祁寄的消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孩主动同他联系。

这一等就又是两年多。

祁寄听完,也愣了愣:“寄到家里?”

贺修:“对,而且没有退信。应当是寄到了。”

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抱有希望。

祁寄却摇头:“我没有收到。”

“可能……是我姑姑他们收到了吧。”他勉强笑了笑,“我们之后没怎么联系,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倒是我寄去兰城军区的几封信,都被退了回来。”

算一算,贺修被调离的时间,也恰好是祁寄父母被骗,和老家亲戚断掉关系的时候。

提起这个,祁寄的精神显然不太好。巨额债务和父母离世永远是他肩上的两座大山,加上当时给唯一可以当做寄托的贺修寄的信被退了回来,即使是现在,他也很难不在意。

但他还没有告诉过对方自己父母离世的消息,虽是绕不过的话题,可无论再怎么斟酌,也仍是心头一刀。

祁寄唇.瓣开合几次,都没能组织好合适的言辞。他犹在纠结,却见面前碗盘中突然被放了一只膏黄饱满的蟹壳。

他微怔:“裴、裴先生?”

裴俞声刚把蟹八件放下,见他终于把视线挪过来,才抬眼淡淡道:“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每次叫我呸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