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寄猛地站定,低头拉下袖口。

那条深色的链环正好端端的箍在他的小臂上。

祁寄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想解下手链,后来又怕弄丢,才将手链束绳松到最大,把手链向后套到了小臂上。

也是他刚刚面对许云池郑重的道谢时太过紧张,才一时忘记了这件事。

祁寄松了一口气,转身朝包厢走去。他总共也没走出几步,走回去才发现,刚刚出来时太急,连包厢门都没来得及关紧。

他正要敲门进去,突然听见了门缝间传来的声音。

祁寄原本没有偷听的习惯,但这话落入耳中,却让他直接顿在了原地。

那是许云池的声音。她问:“俞声,这么久了,你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吗?”

裴俞声的回答很平静,甚至透着一股冷淡:“不解也没什么,反正我现在已经能入睡了。”

许云池又叹了一口气。

温和之下,她的声音里饱含.着深深的忧愁:“可是俞声,你现在的状况,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服着安眠药入睡。要想根治,还是要……”

“妈。”裴俞声突兀地打断了她,声音愈发冷淡,“关于他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