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依次下台,这时候,祁寄这才听见自己的名字。
“优秀实习生代表祁寄!”
主持人这次居然只念了一个名字。
祁寄被单列了出来。
这个意外让祁寄不由僵了一下。
单独上台……
就意味着只能一个人承受所有目光。
虽然理智清楚可能根本没有多少人会看,而且即使看过来,大家也不会有恶意。但烙印在本能里的厌恶,却依旧让祁寄难以安心。
他不喜欢……不喜欢那一双双眼睛,不喜欢好多好多人一起聚过来的视线。
但名单已经宣读,身旁礼仪小姐也提醒他该上台,祁寄只能干涩地吞咽了一下,缓步朝台上走去。
一步,又一步。
走得越靠近中间,就会被越多人看见。
台下一双双眼睛就像已经装填好的枪口,子弹随时会从空洞的枪口呼啸而出,将他刺穿。
祁寄艰难地呼吸了一下。
头顶灯光打下来,聚光灯炙烤出热度,他却觉得如此冰冷,甚至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台下那张波斯毯。
好冷……
他想快点结束,早点回去,抱住那张薄毯。
视野被扭曲,祁寄只能模糊看见有人走过来,接过证书,要递给他。祁寄伸手去接,指尖微微有些发颤,但不明显,不仔细看肯定不会被发现他努力安慰着自己,下一秒,指尖接触到的却并非绒面的证书,而是一个熟悉的温度。
一只修长有力、带着熟悉体温的手掌握住了祁寄冰凉的手,炽阳般的温度裹住了他。
“恭喜。”
耳边先是一声按部就班的例行问候,随即面前被阴影遮住,男人转身过来,高大身形结结实实挡住了周遭视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