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不足,这里只有最简单的款式,连个兔耳朵都没配。

祁寄自然不知道另一人的念头,他匆匆把头发吹了一下,就跑去把自己刚刚找出的医药箱拿过来,放到裴俞声面前。

“记得上药。”

裴总刚刚都那么坦然地聊起了对手的事,应该是不太在意伤势被看见吧?权衡过后,祁寄还是觉得身体重要,得提醒对方。

裴俞声看他一眼,果然没说什么。不过挽起袖口之后,男人却是直接把手伸了过来。

咦?祁寄问:“要帮忙吗?”

裴俞声道:“这是我惯用手,不太方便。”

祁寄想了想也是,就把伤药和纱布都拿了出来。

看见医药箱中那个药膏时,他还惊讶了一下:“这个是别墅里那个消肿药?”

裴俞声扫了一眼:“嗯。”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祁寄道:“这个药膏很管用,涂一下明天就好了。”

久病成医,祁寄自己包扎时就很熟练。不过他处理的一般都是破皮的伤口,对那些皮下的淤伤,祁寄没什么好办法,就经常放着不管。

再加上他本身有凝血障碍,破皮的伤口好得也慢,就习惯了。

不过上次祁寄被红木家具磕伤了小.腿,涂过这个药膏之后却很管用,他清楚记得,自己怕疼,就没有照对方说的那样把淤青揉开,只涂了药,但是只过去一晚上就好多了。

虽然那一晚做了一夜的梦,梦见祁鸣宇压着他欺负,但起码药效管用,就足够了。

作为药膏的亲身体验者,祁寄倾情推荐,还安慰对方:“而且这个药膏也不疼,表面敷一层就可以,特别方便。”

但不知为何,听见他的话,面前男人的神色却隐约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