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在最后一刻仍在试图抓.住些什么,却仍是徒劳。

祁寄就这么直直从沙发边栽了下去,坠落感沉沉坠着他,要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地面上。

“……”

来不及惊呼,声音闷塞在喉咙里。耳边是迅疾的风声,摔倒前的最后一秒,祁寄仅剩的防护只有自己的身体本能与肌肉反射,他本能伸出双手想去撑住地面,让自己能借力缓冲,不要摔得那么惨。

可他这一撑,感受到的却不是冷硬的地面和手腕受力的疼痛,而是一片温热。

祁寄猛地睁大了眼睛。

“唔……!”

眼前一片黑暗,并非是重摔后的晕眩,反倒是视野结结实实被挡住后的昏黑。

祁寄整个人都被一种撩人的热度裹住了。

从面颊、双手……到下腹,和后腰。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将他圈揽住,力度之紧,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嵌入身体里。

祁寄不慎摔落,却正面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颊侧贴着微凉的触感,耳畔便是清晰可闻的心跳声。那跳动怦然有力,震麻了耳膜,也震麻了更深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祁寄的身体重新烧了起来。

却不再是因为难捱的煎熬和疼痛。

他头昏脑涨地大口呼吸着,努力想将温度从呼吸间散去,却不懂这对排解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的热量,会给另一个人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

“裴……”

话说不完,声音已经被燃尽。滚烫的高温裹着祁寄,他自己也在从内里燃烧着。理智要求他道谢、退开、保持距离,火舌却把理智烧化了,重新将他拉回焰心。

祁寄不知道自己烧了多久。

直到一颗水珠滴落。如冰晶落入油锅,“滋啦”一声爆响在耳侧。

冰凉的水珠砸在通红的耳尖,滚入泛红的脖颈,那点凉意终于唤回了祁寄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