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黑色皮衣的下摆。力道不大,连指尖都还在轻轻地发着颤。

喻逐云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压下眼底的情绪,慢慢地拧过头,视线顺着那只手往上。

南晴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黑发有些凌乱地贴在微微汗湿的额头上,胸膛正在剧烈起伏,连咬出齿痕的粉色唇瓣都张开了,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还牢牢地盯着他。

他的声音在发抖,听起来几乎有些可怜。

“你…你等我……等我一下……”

喻逐云的手不知何时攥紧,眉头也无知无觉地皱了起来。

今天没有太阳,厚重的云层笼罩在头顶,楼道内的光线很暗,时不时还窜过一阵带着寒意的晨风。

从一班到这儿最多三十米,怎么有人弱到跑这么一点距离就能累成这样?

“我吃不了那么多,能不能,只吃一个?”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呼吸,南晴撑着自己的大腿勉力站直了身体。打开袋子,原本好端端的鸡蛋煎饼和灌饼已经因为颠簸而微微摊开,酱汁与凝固的蛋液糅在一块。肉包子有些油又有些荤,只有三明治是单独包装的。

三明治他没吃过,不知道会不会过敏……但只要把鸡蛋拿掉,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他小心翼翼地仰头看向喻逐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