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弟弟,简直在刹那间黯然失色。

喻逐云的心脏在不住地抽痛,酸麻至极。暗淡无光的视线落在车前未曾取下的那个白色围脖上。

他突然扯了扯唇角,笑意不及眼底,眼神里压抑着疯狂,猛地将那沾了血的东西取了下来,狠狠地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一步之遥的乐曲优美而动听,可他只是个必须靠助听器维持生活的聋子。

南晴这样的人,漂亮,聪慧,纯洁。

与他那个恶心的弟弟不同,恍若瑰丽的珍宝。

他无法狠下心来打碎,却又无法用那双沾满污泥的手去触碰。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喻逐云俯下.身,黑沉冰冷的瞳孔里没有一点光,疯狂地加速机车。他连头盔也没有戴,鼻腔很快就充斥着冰冷的空气,一下又一下,痛如刀割般淌血。

他不傻,也不会再次犯傻。

从此以后,他绝不会靠近南晴,成为扑火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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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声停了许久,在最后才和上了小提琴的音。宴会厅中的探戈舞曲完美落幕,四周安静下来,南晴也重新回到了简陋的器材室内,缓缓睁开眼睛。

天气极冷,他的手却在微微发热,爱惜地摸了摸琴。当年买琴的时候贪便宜,并没有花许多钱,这会它已经老化得有些可怜了。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话,是来收拾器材室的吗?”

顾嘉禾紧紧皱着眉,收回摁在琴上的手:“是。应该是十四班的人,他是跟喻逐云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