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闭了闭眼,理智的枷锁失效,囚禁已久的困兽出笼,  吻的又凶又狠又重。南晴连舌头都有些发麻,呼吸有些不顺畅,却也不愿松开手,任由喻逐云吻得越来越深。

喻逐云每次的服务意识都很强,迄今为止,他们的每次亲近都是跟第一次差不多。只是这次,喻逐云都要听见南晴呜呜地哭着求饶了,才勉勉强强地放下少年的脚踝,轻轻替他按摩抽筋的小腿肚。

他当然想要,可南晴的身体一直不好。

他就算再想要,也要顾及南晴的身体。

“好了,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喻逐云轻轻抹去了唇边的水渍,语气是强行伪装出的淡然和平静,“我们不着急,慢慢来,等你以后再长大一些……”

南晴的视线有些涣散,过了好几秒,才明白了喻逐云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往常他一定会乖乖地点头,但今天,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在喻逐云准备抱着他起身去浴室洗漱的时候,他脑袋一热,用力地扯住了喻逐云的手腕。

“谁…谁说我受不了?”

南晴头一次反驳,神情顽固,“我做完手术都已经两年了,而且我今年也满二十岁了。”

“我,我的身体,我比别人都清楚的。而且医生也说了,我现在恢复的很好,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这、这种事情,也是没问题的。”

“喻逐云,你到底还……”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喻逐云竟然还能停下来……到底还行不行了?!

喻逐云黑沉的瞳孔凝固了一瞬,下一刻,再也忍不住,扯起唇角笑了。

原本准备去卫生间的脚步停下,他转身,捏住了南晴好不容易才停止抽筋的小腿肚。

他很快就向南晴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

……

床头的壁灯不知被谁不小心碰开了,暖黄色的灯光有些刺眼,下一瞬就逼出了南晴眼底的泪光。

窗边的风铃随着夏夜的暖风而叮咚作响,一开始还是愉悦的溪水声,很快就混杂着别的声音,也许是求饶般的呜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南晴的瞳孔涣散。

两人胸口有着同样永久的疤痕,分享着同样的心跳。

前一秒远离,下一秒,却又义无反顾地向彼此靠近。

结束以后,南晴听见塑料“撕啦”的一声,后背还是条件反射地颤栗。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地藏进被窝里,搂住喻逐云的脖颈,含糊不清地说:“哥哥……我错了……真的不要了。”

……呜呜他真的不敢挑战喻逐云的体力和实力了。

喻逐云失笑:“乖。”

他拿棉签给南晴上药。

青年光|裸着上半身,胸口挂着的水晶苹果吊坠与劲瘦而坚实的腹肌格格不入,他却极为珍惜。

耳朵上亮眼的那些耳骨钉都被他摘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法遮掩的人工耳蜗。

南晴用无数的爱和珍惜,缝补好破碎的他。

他以前最害怕被人发现的创伤,如今已经不值一提。

-

天亮了。然而南晴身上的红印子过了足足两三天才有要渐渐消失的迹象。

彼时正是夏天,穿衣穿裤都很薄,南晴有些时候自己看看都觉得触目惊心,不知道小腿、脚踝、后颈的那些印记怎么那么多。

偏偏他脸皮又薄,不好意思把这些露出来,坚持要在这种天气穿长袖长裤。

到宜城时,顾梅芳和南涛成既欣喜又恼怒。

“不是说了让你和嘉禾好好在学校那边待着吗!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把嘉禾那丫头劝回去,你竟然又回来了,爸妈还能出什么事?”顾梅芳嘴上数落,给南晴擦汗的动作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