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的画室里走。

“哎!喻逐云!”

覃伟明明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看向了会客厅。

那儿的少年不安地动了一下。

下一刻,仿佛心电感应一般,本该与之擦肩而过的喻逐云猛地顿住。

他扭过头,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会客厅。着了魔似的,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一步一步的向那里走去。

喻逐云缓缓攥紧了拳,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出声,那道熟悉的人影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一直到在沙发前蹲下,真真切切地看见睡得连小脸蛋都红扑扑的少年时,他才张了张嘴,心头后知后觉地袭来一阵狂喜。

是真的,不是梦。

南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许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了喻逐云黑沉的瞳孔。

“……你回来啦。”

刚从睡梦中清醒的少年还带着些许鼻音,雪白粉嫩的小脸印上几道痕迹,柔软的黑发也睡乱了,即使这样也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最甜最软的笑:

“喻逐云,好久不见呀!”

他伸手想拥抱喻逐云,却被避开了。

青年用力扯开了自己沾着雪花的黑色羽绒服露出里面干燥的毛衣,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半跪在地上将南晴抱紧。

喻逐云连做梦也没想到南晴会来找他。

他的喉结滚了滚,感受着怀里柔软的温度:“你怎么……你怎么过来了?”

也许是因为太久不跟人说话了,听力障碍之后,喻逐云的语音语调比起之前有些奇怪。

尽管已经从覃伟那里知道了喻逐云的耳朵还没完全治好,南晴的心还是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