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茫然地侧过身,压到伤口,雪白纱布立刻洇出淡淡红痕。

“……南晴?”

南晴眨了眨通红的眼,忍着泪意:“嗯,是我呀。”

他冰凉的手从被沿伸了进去,关掉了词典笔的录音,摸了摸喻逐云的指尖。语调还跟往常一样温柔。

喻逐云的眼睛却慢慢睁大,脸色在一瞬间变了,仿佛看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忽地往后躲了半米。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抗拒南晴的接近。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单,青白的骨节几乎要破皮而出,像是要竭尽全力把自己藏起来。

南晴忍住汹涌的泪意,没有因喻逐云的动作而改变态度,轻轻柔柔地拢住了他的肩膀:“你没找我,我来找你啦。”

“很疼吧?”南晴几乎有些哽咽,“……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总是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喻逐云的身体僵住了。

他没有避开南晴的拥抱,只是过了好半晌,才扯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侧过头,露出自己尚残留着血迹的右耳。

他知道南晴看见了,猜到了。

喻逐云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把词典笔弄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