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笔直,脚背上的青紫色脉络顺着脚趾往上蔓延,透在瓷白的皮肤下,揉杂着浅浅的粉,像是某种雕塑艺术品。
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低下头一点点地给他擦。擦完一只换了另一只。
操。
南晴的小腿还没他胳膊粗,脚还没他一个巴掌大。
“好了。”喻逐云哑声说。
看着喻逐云弯下腰收拾盆,南晴终于松了口气,他刚刚都快哭了。身体是舒服了,心头那股羞耻却始终挥之不去,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刚刚那可是擦身体擦身体擦身体……
人家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连手都没牵过没牵过……
“宝贝,”喻逐云收拾完,在南晴身侧坐下,“护工就在这儿,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南晴脸腾地红了。
他刚想说自己已经好了,就看见喻逐云那双黑沉温柔的瞳孔。青年拉下了口罩,露出俊美而张扬的面容。
“你别…”他有点别扭地转过脸,小声说,“你不许这样了……”
南晴其实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害羞的人,毕竟这是场大手术,需要护工照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