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家说,谈恋爱会很耽误学习,因为容易分心,”南晴的眉心微蹙,轻声说,“你不能像他们说的这样,必须进步,考上好大学。”
“而且以后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去山上飙车,跟别人打架,一切伤害身体的事情都不可以做。”
喻逐云用力点头,心里酸软。
他半跪在病床旁目光灼灼地盯着南晴:“好,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变好。
“还有,”南晴捂了捂胸口,微微有点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慢,“不要被别人影响心情,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最棒的……”
喻逐云心头一跳,摸摸南晴的小脸,欲言又止。
“咳、咳咳……”南晴有点难受地闭了闭眼,“等、等我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就谈恋爱呀……”
喻逐云脸色骤变。他沉了沉脸,捂住了南晴的小嘴:“别说了!”
南晴呆呆地眨了眨眼,表示疑惑不解。
喻逐云咬着牙:“你知道在电影电视剧里说这种话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吗?但凡是上战场之前看看老婆孩子照片的、临走前跟老婆说回来就跟她结婚的……最后全特么……赶快把你上面那句收回去!”
“……”
南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的眼睫弯弯,柔软的唇瓣提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喻逐云的手心。
喻逐云又痒又软,克制地收回了手。把放在床边的那条新的红绳玉佩拿了出来,一点点塞给南晴。
“我不管,我只要你好好地出来,”喻逐云咬住腮软肉,哪怕南晴从手术室里出来以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也好,“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眼神认真,不似玩笑。把南晴给他求的、自己给南晴求的红绳,全都放到南晴手边。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命硬,命贱,打不死。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被养父母虐待殴打苛刻饮食,聋了一只耳朵,也能在寒天腊月里逃亡三天三夜。
他可以把命分给南晴。
这样他们活,一块死。
南晴笑了笑,很快就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