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害羞。那毕竟是他的初吻,两辈子的初吻。

他把那瓶只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又递给喻逐云, 别过脸答非所问:“你到底喝不喝了呀!”

“喝, 当然喝。”

喻逐云立刻接过水,拧开盖子轻而易举地喝光了剩下的, 溢出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滚落,一路滚过喉结来到T恤领口。

燥热的夏天,水珠蒸发极快。

南晴盯着他看了两秒, 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视线。

那瓶水他都喝过了!大学里到处都是售货机和超市,他刚刚为什么不再买一瓶给喻逐云?

索性喻逐云仰着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南晴心怀侥幸,压下脸上的燥热,佯装无事发生地跟上大部队。

自然, 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喻逐云喝完水以后并没有把那个空塑料瓶扔掉, 反而一路上都捏在手里。

参观活动结束后,下午五点,主办方宣布了本次决赛的实验和理论一考试成绩。

这两门一出, 学生们基本上就已经可以猜到最后的结果了, 毕竟理论二比一还要难,如果简单的一都考不好,那基本上大势已去。

当天晚上,照常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南晴被几个同样来自云省的学生围在中间, 他们有的高二有的高一,本来参加这种决赛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拿到省内的名次已经很满足,所以看向南晴时眼里是纯粹的倾慕和敬佩。

有个高二生崇拜地望着他:“理论一的最后几道题你难道全算出来了吗?你是怎么做的?我写到倒数第四题的时候时间就不太够了,今年比去年难好多,我连题目都没做完。”

“就是啊,我本来还想着明年还有一次机会,可这样看下来简直没戏。”

南晴笑了笑,简单地跟众人讲了一下解题思路和安排时间的方法,又温声道:“不会没戏的。还有一年的时间,你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而且就算不走竞赛这条道路,还有高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