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舞。那梦里,这分明是她们都曾看过无数遍的书。
她翻开第一页, 讶异地在书的扉页上见到了眼熟的名字。
何大小。
这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倘若多少年前, 曾经以身化道的苏斐然是个传说般的人物,那么何大小便是继她之后真正活在历史当中的人物。
彼时的修真界道法尚存, 合欢宗情修以情入道, 常常成为一脉道法的开创者。正如钟情于炼丹者开辟丹道, 钟情于剑者开辟剑道,合欢宗情修成就了今世多数道法,而苏斐然曾以无情道进而证得“天地不仁”的天道, 从而为后世人留下了双脉路线。
何大小的母亲何多少与苏斐然同为合欢宗情修, 因钟情于吃而开辟食道, 因而有了今日与丹修并论的药修双脉之一食修, 为此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但她的女儿何大小没有继承她的食道, 却承苏斐然的无情道,将其发扬光大。
眼前这本书, 就是她的作品。
问题是,沈容刀脑门上蹦出个问号, 何大小的合欢宗的人啊,这里难道不是圣门的藏书阁吗,她的书为什么会放在这儿?
如果只是烂大街的低级功法也就算了,但沈容刀粗略浏览后,便秉持着对自身悟性的自信,坚定认为这绝不是一本普通的书,它绝对够得上圣门藏书阁的第六层最角落的位置。
而且,她越看越觉得眼熟,那些字好像就在她脑袋表面飘着,随时都要飞出来,可又被强行拽回去老老实实待着。
不知不觉间,沈容刀已经沉迷其中,短短一万多字,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不断读下去,就能把那些字从大脑皮层里读出来一样。因为太过投入,她已经忘记了开始时察觉到的视线,甚至当玄色衣摆的衣角就在她面前,只要她抬头就能看见,她也一无所觉。
那玄色衣角的主人便在她身前站立了许久。阳光照进藏书阁,打出一道连接地面的光线,那玄衣避开了光线,任由积久的尘埃在身旁飞舞。
又悄没声息地离开。
沈容刀若有所觉,再抬眼时,什么也没看见。她复又低头,思索着更复杂的问题。
不就是一个功法吗,总该是知识性的内容吧,为什么就是死活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可偏偏又挂在嘴边,给她一种张开嘴巴自己就能蹦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也不陌生,根据经验,通常是因为虽然是知识,但在她的过往人生中和经历的结合过于密切,就像合欢宗宗主的名字一样。
但她修炼其她功法可没有这种见鬼的情况。
沈容刀按捺不住,左顾右盼一番,见四周无人,火速卷起此书塞进了胸口衣襟里。这里用不了储物锁,她只能如此夹带,以腰带固定书本的下围,仔细调整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又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地走下藏书阁。
来到三层时,柳峥嵘仍在这里。
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见柳峥嵘桌面上摆着一堆药书。她看着就头疼,却也想起件事。
轻敲桌面,问柳峥嵘:“碧玄木的药性有什么能替代?”
柳峥嵘头也不抬说:“没有。”
柳峥嵘显然是个对旁人缺乏好奇的家伙,也不追问一句,直接令话题终结。沈容刀只好单方面继续开启话题:“那你能研究出来吗?”
柳峥嵘抬头看她,又低头看书:“不知道。”
沈容刀彻底失去交谈欲望。果然是能够让人社恐的存在。
插科打诨结束,她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胸前的书,继续往楼下走,到一层时,竭力控制自己的神情,可似乎是失败了,心口砰砰作响。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偷到圣门藏书阁里的东西。
沈容刀怀着激动的心情靠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