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过敏吗?万一他们带的饮料和零食里有什么东西呢?而且你还有心脏病。”他的语气坚决而微怒,眼神中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懊恼,“你就这样被他拉出门?就你们两个?你知?不知?道?,如果他要是……你……”
喻逐云的咬肌绷紧,医院刺目的白炽灯照亮了他黑沉的瞳孔,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些许猩红。
南晴不由自主地?怔住,低声说:“对不起……”
“……我不是要怪你,这不是你的错。”喻逐云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绷紧,青筋暴起。
队伍看起来很长?,真正排起来的时候却很快。
不多时南晴就进了诊室,有数年临床经验的医生很快就根据他的情况给?了判断。他的身体里没有什么不好的药物,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除了鸡蛋清之外,那杯饮料里含量很低的酒也是他的过敏原。
两厢叠加,发作的效果分外强烈。好在南晴真的只喝了一两口,没有导致急性严重的喉头水肿和气促。
医生开了药,嘱咐南晴回家好好休息。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喻逐云紧紧拧着的眉头才略微松了些。
两人出了医院,重新坐上出租车。汽车只能开到小区门口,离南晴家还有好一段距离。下车后,喻逐云一言未发地在南晴跟前蹲下。
“上来。”
南晴身上的难受和疲惫感并未完全消失,他抿了抿唇,也不逞强,乖乖地?搂住了喻逐云的脖颈。
喻逐云托住他的腿弯轻轻掂了掂,这才站起身,步履平稳地?上楼。
今年的四月二十号恰是谷雨。
花坛里老人们种的菜绿油油的,无主的石榴树则摇着枝丫。不远处道?路两侧的樱花盛开,一大?片粉霞似雪,飘飘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