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用无数的爱和珍惜,缝补好破碎的他。

他以前最害怕被人发现的创伤,如今已经?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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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然而南晴身上的红印子过了足足两三天才有要渐渐消失的迹象。

彼时正?是夏天,穿衣穿裤都很薄,南晴有些时候自己看看都觉得触目惊心,不知道小?腿、脚踝、后颈的那些印记怎么那么多?。

偏偏他脸皮又薄,不好意思把这些露出来,坚持要在这种天气穿长袖长裤。

到宜城时,顾梅芳和南涛成既欣喜又恼怒。

“不是说了让你和嘉禾好好在学校那?边待着吗!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把嘉禾那?丫头劝回去,你竟然又回来了,爸妈还能出什么事?”顾梅芳嘴上数落,给南晴擦汗的动作却没停,“这么热个天,怎么穿这么多?衣服?我看看……身上是过敏了?哎哟!”

南晴脸蹭地红了,赶快把袖子捋下来,讷讷道:“没、没有,过敏不是这样的。这是是蚊子咬的。”

“蚊子”本人放下了行李,适时接话道:“阿姨放心,很快就会好的。”

顾梅芳看了两人一眼,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忍不住笑?了,顺手拉走了一脸茫然地拿着风油精的南涛成。

两人最?终还是在宜城暂时住下了。

店面需要一段时间的周转,员工也不能一下全部?都辞退光,行李也得一样一样地打包送到别的城市。一切都需要人忙前忙后,就连江熹和放暑假的陈明瑞都过来搭了把手。

南涛成和顾梅芳不得不承认,多?亏了喻逐云和南晴的帮助,这一切才能顺利进行。

六月的最?后一天,早起时天边就滚着暗紫色的阴雷,空气潮湿闷热。

从?起床开?始,南晴就感?觉胸口闷闷的,很久没有疼过的伤口有些隐隐地发痒。

喻逐云有些担心:“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今天先不去店里了,不着急。”

南晴摇摇头:“下雨之前,骨折过的人也会这么难受。大家都是一样的。我还是想去一下店里,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了。”

喻逐云拗不过他,只能与他一块早早到了店里。

然而也许是今早的天气预示了什么,他才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忽然响了。那?头的人语气急促地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南晴有些担忧地蹙起眉。

喻逐云挂断了电话,措辞回答道:“……爷爷那?里的人跟我说,喻思运这些天,正?在到处跟人借钱。他们怀疑喻思运可?能要有些动作。”

说到底,喻思运这种人,是不可?能知错就改的。他贪婪,永远不满足,因此喻逐云才会安排人一直盯着他的动向。

“那?你还是回首都一趟吧,”南晴表情很认真,“喻思运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喻逐云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被这一句轻而易举地驱散,忍不住笑?了:“不用我过去,爷爷的人已经?快到宜城了,我去找他们说几句就行。”

南晴点点头,提醒喻逐云一定要小?心,却被喻逐云反过来嘱咐注意安全。

两人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冲彼此挥手,回过神时都傻兮兮地笑?了。

天空中的闷雷轰隆作响,浓重翻滚的阴云如打翻了的墨汁胡乱流淌。

大风刮得路边的树枝噼啪作响,提前一段时间预订好过生日宴的顾客匆匆忙忙地进了店,店里一时间热闹了起来,顾梅芳锤了锤隐隐作痛的小?腿,被南晴扶到一旁坐下。南涛成则拿着核对的菜单忙前忙后。

为了方便?清理厨余垃圾和送食材原料,饭店后厨也有一个门。

顾梅芳都要求他们尽量把门关起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