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伟都已经这么说了,南晴也不再推拒,心底里浮现出了小?小?的期待。
许多天没有见到喻逐云了,每天都是?“异地恋”。
见到自己过来,他会开心吗?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老师表示没问题,他们所在的写?生地离画室并不算太远,也就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南晴被覃伟带到画室的会客室休息。几个?年轻的助教?听说有个?长得特别像小?天使的少年来了,纷纷借着送零食的借口跑来看?他,短短的三十分钟,南晴面前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包装袋。
一直到画室大门被打开,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踮着脚跑回?自己的工位。
南晴也站起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门口,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写?生老师抹了把满是?水雾的眼镜,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本来不说是?小?雪吗?这雪怎么越下越大了?这破天气真是?要把人给冻死……”
南晴愣住了。
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的覃伟匆匆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也跟他露出了同款疑惑:“嗯?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喻逐云呢?”
那老师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你?不是?说今天中午给他放个?假吗?他听说以后就先走了,不知道干啥去了,应该下午就会回?来吧。诶?这位是?……”
听完事情原委,那老师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怪我怪我,我?就只跟他说了,中午放假没提他还有个朋友过来了,要不我?现在赶快给他发信息……”
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下来,南晴笑了笑:“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相信喻逐云一定是?有要做的事才会暂时离开,他不介意,也愿意等。
况且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喻逐云等他。
首都的雪渐渐落大,地面变得银白。
出入写?字楼的人渐渐变少了,凌乱的脚印也被及踝的雪覆盖。
天色早早暗了下来,汽车堵成长龙,地铁站里也人满为患。道路两侧的行?人纷纷,有人高兴地拿出手机拍外面的雪景,有人打电话怨声载道,还有几个?提前放学的小?孩,激动?尖叫着打起了雪仗。
喻逐云的世界里一片安静,他默不作声地路过人群,拢了拢滚烫的领口,进了写?字楼内。
往日?总是?挂着营业微笑的前台小?姐今天见到他时,眼睛很明显地亮了一下,笑容更深。
他略有些?奇怪,却没太在意,乘坐电梯到了六楼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