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孩子颈间挂着?一条红绳玉佩。

而此?刻,那个永远只凝固在相?片上的女人忽然?动了起来,笑意盎然?地将南晴抱进了怀里, 甜甜地喊了一声宝贝。

南晴鲜少梦到会对他说话的李竹,此?刻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醒,小心翼翼地喊:“妈妈……”

李竹笑着?应了一声“哎”,在南晴的侧脸上亲了亲,下一秒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忧虑,有些焦急地看着?他:“你怎么来找妈妈了呀?你不该来这儿啊。”

南晴不明所以,梦境温暖而柔和,他只感觉自?己舒服得不想离开。

可李竹却越来越着?急,到最后神色竟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一把扯住南晴的脖颈,用力地将他推走。

“不要?过来!快回去!快回去!”

南晴猛地惊醒!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剧烈地发颤,冷汗一滴滴的顺着?额头往外冒,醒来的刹那就已经忘掉自?己刚刚梦见?了什么内容,只觉得有一股非常恐慌的情绪困在胸膛里,仿佛是为了提醒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飞机还没落地。南晴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胸口的玉佩。

红绳还好好地挂在脖子上,玉佩也并无异样。

喻逐云有点急切地直起身,给他擦完汗,紧张地问:“怎么了?”

“做了噩梦还是身体不舒服?我这边有药,马上就要?降落了,不要?害怕。”

……无事发生。

刚刚的那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无厘头的噩梦。

南晴渐渐缓了过来,摇了摇头,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体这些年他清楚,虽然?并不能算完全康复,但好歹已经做过手术了,这些年总是在气虚体弱里徘徊。

或许他真的应该再去医院一趟?

“……没事的,”南晴顿了顿,“我梦到我妈妈了。她?跟我说了些话,可我现在想不起来,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