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考试开始,首大附中?选拔出来的?几人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这次实验的?细节繁琐且需要极大的?耐心,一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哪里有半点原先省赛的?简单和轻松?就连他们?指导老师的?脸色都变了,猜测今年决赛的?题目恐怕会难得离谱。
朱斌从小到大靠着聪慧的?头脑、坚实的?家境,一路顺遂无虞地走到决赛,听见这话都有点懵了,不免有些心慌。
于是准备入场时,他有意地瞟了一眼云省的?那支竞赛队伍,给自己找信心:“没事儿,连咱们?都不会的?题目,你还指望有人能?做出来?”
这种大型比赛,就是把教?育资源的?差距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也不怪首都中?学的?这些学生们?嘚瑟,他们?所获得的?指导是云省宜城人这辈子也享受不到的?。
有些侥幸靠着一等奖名额进入决赛的?云省学生们?脸都白了,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神经质地攥着被翻烂了的?习题册。
神情恬淡的?南晴站在人群最后,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直到两点的?考试开始。
四个小时的?考试,困难程度可见一斑。开始的?一两个小时还好,越往后,众人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额头的?冷汗一滴滴地淌下来,他们?却连擦都来不及擦,连身子都在发抖。
算不对。
不会写!
怎么会这样?!
抬头看向四周,朱斌靠踩着从小地方来的?竞赛生获得来的?优越感,在觑见南晴时消失殆尽。
来自云省宜城的?南晴格外轻松,笔尖跳动飞跃,答题卡已经写满了大半张纸,翻了页。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意,仿佛要面对的?不是一张充满挑战的?化学卷,而是一位美丽优雅的?爱人。
六点的?结束铃声响起时,许多人还在疯狂的?奋笔疾书,南晴已经把卷子检查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