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平视:“如?果身?体不舒服了就举手跟老师打报告,不要硬撑。中午我来接你,楼上餐吧人多?,我们直接回房间吃。”
南晴微微抿起唇角,他早上醒的时候,喻逐云就已经起了,甚至还准备好了早餐。
而?他身?侧的被窝冰冰凉凉。
南晴有点心?软,轻声道:“我知道啦。”
喻逐云这才放心?,目送着他进了候考室。
为了防止影响考生,家长们不允许在门口逗留。回房间的电梯口处登时人来人往,喻逐云没去凑这个热闹,在秋景楼一楼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下。
人潮渐散之后,一个穿着奢华精致的少年才走了出来。他微微扬着下巴,身?后跟着两三个同龄人,语气里带了点微微的嫌恶:“真是挤死了。”
经理赶快跑出来,点头哈腰地笑道:“是,很抱歉喻少爷,今天?是特殊情?况……”
喻逐云的眼?底浮现一抹嘲讽。
喻思运,他的亲生弟弟,只比他小两岁。在他被人贩子拐走、卖到南河市的第一年,喻思运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呱呱坠地。从此以后,他的亲父母忘了自己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大儿子,将所有的爱都“补偿”给了小儿子。
喻思运从小被追捧着,渐渐就养出了这么个唯我独尊的性格。
“秋景楼的套房我要住,春冬的给他们开?下来,”喻思运习惯性地发号施令。
经理卡了卡,有点为难:“很抱歉喻少爷,春景套房已经有人在住了……”
喻思运皱起眉,直接打断道:“这家酒店都是我的,我现在要那个人出去,把房间给我。不行吗?”
“这……”
喻逐云忽地冷笑了一声。
周遭寂静,这声笑格外引人注意。喻思运正在气头上,立刻皱起眉,厉喝道:“大不了再多?给他点钱打发了,有什么为难的!”
他也不管经理怎么说了,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扭过?头,就对上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刹那间,喻思运的脸色就变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喻逐云掀起眼?,神?色凉薄且漠然,没半点搭腔的意思。
反而?是喻思运的几个跟班匆匆跑了上来,一女生见到他的模样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说:“思运,这是……?”
“啊,这是你那个哥哥吗,”一个男生说,“叫什么来着,喻逐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