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怕是他与邢肃在付原跟前也差不多的待遇。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散去。

谢欢现在每日跟着付原学习判案依据,偶尔刑部有了新的案子需要付原进行判案,谢欢也乖乖旁听者,吸收着付原传授给他的知识。

就这么两点一线过了快半个月,到了休沐的日子。

这日散值时,谢欢与同僚们走到刑部大门外,几人客气几句,便互相离去。

谢欢正在找谢府的马车时,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王管家,你怎地回来刑部?”谢欢惊讶道。

王管家几步走到他跟前,笑皱了一张脸,道:“王爷说许久未见,今日邀谢公子您上门一聚呢!”

哦!

谢欢想起来了,距离上次三人一聚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要半个月了,谢欢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跟付原学判案,竟是将薛时堰与贺疏朗直接放到了脑后。

“哎呀,还真是。”谢欢笑眯眯道,“那今儿便去煜王府吧,对了,我家那边,王管家可有派人去报备?”

王管家:“这是自然,小人方才到时便于谢府的车夫说了此事,他已经先行回去复命了。”

煜王相邀,谢欢从未拒绝过。

谢府的车夫也知道此事,他也认识王管家,所以在得知煜王府前来接人时便利索离开了。

“行。”谢欢钻进车厢,懒洋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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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王府,书房。

檀香袅袅升起,墨色勾勒出浓墨重彩的眉眼,薛时堰端坐于案桌前,他身穿一袭玄色常服,披散发尾滴在水珠,面容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刚从吏部回来,自上次与谢欢分别后,他受景佑帝命令,在吏部处理南县卖官粥爵之事,一连在吏部待了半个月才总算将事情了结,该处理的人也都给处理了。

得了景佑帝的允许,总算有了几日休息时间,不用在六部连轴转。

薛时堰闭了闭眼,将手覆在眼上,回想起与谢欢分别前夜那个缠绵热烈的吻,眼皮微动。

也不知道谢欢对那夜的事还有没有印象。

若是谢欢知道了……会不会厌恶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薛时堰呼吸停滞了一息。

不过也无所谓。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即便谢欢当真厌恶他了,也没关系。

总归,谢欢始终只能留在他身边,讨厌抑或喜欢都不重要。

就像小时候一样,即便谢欢不愿留在宫中,不也被他强行留下了吗。

谢欢心软,若是当真不愿意见他了,到时候只要自己装装可怜求求谢欢,谢欢便会原谅自己了。

想到此处,薛时堰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

“吱嘎”

谢欢推门而入,进薛时堰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连忙几步跑过去关心道:“你这是几日没睡了,怎地困成这幅模样?”

在谢欢心中,薛时堰向来是最懂礼仪的人,极少见到他这么不守规矩的时候。

“谢欢。”

薛时堰放下覆在眼上的手,缓缓睁开眼,便是谢欢担忧的面容。

他蹙着秀气的眉,眼中满是心疼的说:“陛下这是拿你将牛使唤呐!薛时堰,你要不去找陛下诉诉苦好了,哪儿成日的在六部连轴转,别给人累坏了。”

薛时堰看着谢欢没有异样的表情顿了顿,随即又唤了声:“谢欢。”

“啊?”谢欢迷茫的看向薛时堰,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我在呐,你不是发烧了吧,都看不清人了?”

果真没有异样。

谢欢没有那晚的记忆吗

不知为何,薛时堰心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