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谢欢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我今儿瞧着那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眼神狠戾,面带煞气,手上绝对是沾过血。”
“苏明说他是胡大伯收养的孩子,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几日前,一波带着刀剑之人闯进了胡家酒肆,将他二人挟持。胡大伯被他们削去了耳朵,苏明则被逼着来讼院找我。”
说道此处,谢欢声音沉闷,带着怒气道:“苏明每来一日回去后便会被殴打一番,胡大伯也会被削去一指。那些恶人威胁苏明若是在不将我哄骗前去,便要将胡大伯做成人彘。日日夜夜灌泡在酒坛中,放在他的床头。”
“我在京中名声虽说一般,但有煜王妃的名头作保,也没谁会选在这个时候用如此愚笨的法子引我前去。”谢欢道,“除非此人完全没有想过要在抓了我以后,隐瞒身份。”
甚至极有可能,抓他的真实目的是奔着薛时堰而来。
“可若当真是薛明轩,他躲藏两月有余,又为何选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薛时堰蹙眉道。
谢欢跟薛时堰相视一眼,同样陷入沉思。
“罢了,不管如何,先去看看在下定论。”薛时堰决定道。
谢欢认同点头。
既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就做好万全准备,亲自去看看。
胡家酒肆的位置说偏也不算偏,但若说繁荣也说不上,虽在城东但却是临着芙蓉街街角的位置,除非是熟客指路否则一般的人发现不了这么家酒肆。
下午的四名侍卫自从前来胡家酒肆后便没回来报过消息,谢欢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黑夜里,薛时堰和谢欢带着刑部的官兵站在胡家酒肆门外,火把点燃了整条芙蓉街。
薛时堰朝着王拂君微微抬了抬下巴,王拂君便心领神会的上前一脚踹开胡家酒肆紧闭的房门。
一具断了气的尸体从屋内横飞出来,王拂君反射性的侧过身子躲开,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尸体“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惊起一地尘灰。
谢欢下意识的往尸体上一看,脑中空白了一瞬,哑然道:“是贺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