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道:“谢大人初任员外郎职位,倒也不必太过谨慎,只是商议罢了,最终呈上去给圣上过目的律法,皆由秦大人拍板。”

“嗯嗯。”

谢欢敷衍的应了两声,深思早已飞到天外,畅想自己交付的条例皆被采纳的欢欣时刻。

看着谢欢神游天外,显然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付原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认同的笑意。

谢大人,于律法一事的确用心。

我心什慰啊!

眼看着到月底也没多少日子,谢欢怕自己背得不够熟练,回到王府便将《大珉律法》给找了出来,放在书案上,认真的一条一条开始翻找起来。

“唔,这条得改,”谢欢将条例的排序写下,又将条例抄在宣纸上,随后在原条例的下面写着:“凡家中长辈去世,无论家中男子、女子或哥儿皆可继承其财产,若无子女则可继承与同宗兄弟……”

又过了两刻钟,谢欢的手指在大珉律法第三十八条上轻轻点了点。

“还有这条,怎么强抢民女的量刑这么低,不行,得给加点!”谢欢挠了挠头,道:“不然直接给他用宫刑好了。”

“反正只是商议,就算不会采纳也可以看看秦大人他们对这律法条例的态度如何。”

想着,他规规整整的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将原条例誊抄上去。

这事儿看着简单,但是《大珉律法》属实太厚,加上又要一条一条去琢磨条例有没有修改的余地,以及能不能拿出来商议。

当天夜里,薛时堰回来时,谢欢还在挑灯夜读,奋笔疾书,最后还是薛时堰强行将人从书房给抱回报春院的床上,强按着让人睡觉。

一连过了十几天,谢欢日日都在翻看着《大珉律法》将自己宣纸上选定的条例改了又改,又将自己想要增加的有助于哥儿、女子的条例仔细查看,不断斟酌用词。

待到了要去刑部商议的头一天晚上,他紧张的抓着薛时堰的胳膊,满怀期待道:“薛时堰,你说我提的条例会不会被征用采纳。”

薛时堰回想了一下谢欢写的内容,沉默一瞬,道:“兴许吧。”

这答案让谢欢有些不太满意,他“哼唧”两声,翻了个身背对着薛时堰,不满道:“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兴许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