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这么疼…”

许塘退烧后整个人有点虚脱,周应川扶他起来,给他喂了点热水。

许塘也不知道是出汗难受的,还是真觉得屁股疼,又开始掉眼泪。

“周应川,我这么疼肯定是青了,肯定是青了…”

他一直哼唧,也不睡,周应川没办法,只好脱了外套严严实实地裹着许塘,半夜又抱着他去开车,从急诊回去了。

到了家,抱着许塘坐在厕所的洗手台上。

“作吧你就…自己摸摸,我揍没揍?”

许塘抹了下眼泪,清醒了点,伸手摸了摸:“你没揍我这儿怎么这么疼了…?”

“让你吃冰,护士给你打针打的,我一会给你揉揉就好了。”

“你别揉,揉更疼了…”

许塘说着,撇嘴:“你好狠心…你就让人家那么欺负我了…”

凌晨快五点了,周应川最多也就再睡一个小时,上午还有个合资企业的贷款案子要跟:“我该让人家多给你打两针…赶紧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许塘浑身没力气,昏昏沉沉地蹭下他的脖子,周应川给他提上小内裤,也不敢给他洗澡,就抱着他睡了。

来回在医院输液,折腾了三天,许塘的肠胃炎才算是缓过劲儿了,晚上周应川照例给许塘量体温,床头的座机响了,是王成斌打来的电话。

算起来,王成斌是在榆溪时第一个伸手帮他们的,他也知道周应川在申州有了大出息,这两年逢年过节他就能收到的周应川寄过来的各式礼品,加上之前大黄也在他们家,关系没断过。

榆溪还没人家装电话,就镇子上的小超市才有一台固定座机,王成斌在电话里跟他说,他爹赵正生正在找他,说有急事,让他回个电话。

许塘这些天胃口都不好,没什么精神,被吵醒了,搂着周应川的腰。

“谁呀…大半夜打电话…?”

“王叔,他说赵正生找我有急事。”

“你爸?他找你干嘛…”

周应川知道许塘困了,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抽走了他夹着的体温计,看了眼温度,不烧,才放回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