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许塘没立刻说，过了一会儿，他将额头抵在周应川颈侧略低的地方：“可我讨厌他们…！”

“那个什么…叫壁虎哥的，他算什么东西？他看上了我的手表，你教过我，遇到危险的话不要纠缠，可以给，所以我就给他了，但那是我们的…”

“那是我们的，他凭什么拿走我们的东西？所以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许塘轻轻咬着牙齿，他把‘那是我们的’几个字咬的很重，磨得牙齿发出微小细碎的声音。

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为什么一开始不对我说实话？”

许塘说完了，说痛快了，又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哪样？”

“就…就是这样报复别人…但我忍不住，我讨厌别人动我们的东西，我已经忍住没有打他了，小时候你因为这些事教训过我的…你不喜欢的事，我做了，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

“那下次还做不做了？”

这个问题让许塘陷入了纠结。

但转念一想，周应川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不喜欢到哪里去，但他不做，他真的会气死…

“做。”

“还做？不怕我真的揍你？”

“也怕…”许塘咬着小牙，脸上有几分懊恼：“这次太急了，是我没想好，下次我会计划的更好的，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也不让你知道。”

这就是他的反省？周应川听了，心里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确实低下头，无声地笑了。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你？”

许塘耳朵微动，他最会顺杆爬了，最重要的是，他察觉出了，周应川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生气。

“那、那也不用了…表扬就算了，你出差是不是好辛苦？去东京给我带礼物了吗？我听明妮姐说日本的樱花很有名的…樱花长什么样子的？…”

他还聊起来了，周应川拍了下他的背。

“你以为你没事了？”

许塘眯起眼睛，笑了，又去亲周应川的脖子和下巴，亲的一下接着一下：“好嘛好嘛，我全部都已经跟你讲了，一句谎话也没有了，你不要生气了…你刚下飞机，是不是很累了？我每次坐飞机都会有点头晕…我们睡觉吧？生气多了会长皱纹的…”

“还跟我嬉皮笑脸？”

周应川拿起鸡毛掸子：“我刚才说让你写，你就写这么个东西出来，是故意糊弄我？”

许塘意识到不好，随着周应川挥手，耳边掠过一道凌厉的风声，许塘嗷一嗓子，伸手猛然向前搂住了周应川的脖子。

“啊！！”

他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猛地往前扑的力道差点把周应川连带着椅子给扑的翻倒，幸好周应川一手牢牢搂着他的腰，一手赶忙扶着桌子，才稳住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周应川！你真的打我…？！周应川！！周应川！！”

他表达最痛的词句竟然是是喊周应川的名字。

他喊的太凄惨了，好像把他扔进了十大酷刑，大半夜的，他们这个小区本来就安静，他一嗓子把外面树上正睡的鸟都吓得惊飞了两只。

周应川扶着桌子，太阳穴都跳了两下。

“嚎什么，打到你了吗就痛？哪里痛了？”

屁股没有痛吗？

许塘闭嘴了，伸手往身后摸了摸，发现他的屁股是完好无损的、好像确实…是没有丝毫痛意的。

“啊？没、没打到吗？”

周应川吐了口气：“你觉得呢？”

“原来没打到啊，你吓我一跳…”许塘松了口气，清了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