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看着哥哥去死吗?”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着最差三人组,那他们那些年一定能当选头筹,一个是被丈夫抛弃的乡下女人,她漂亮,聋哑,发不出声音,独自拉扯着两个年幼孩子,许塘不知道,过去那些哥哥不在床上的日子,是拿着刀守在母亲的房门口。
可唯一能给他们遮蔽些风雨的母亲也死了,举步维艰的生活撑不起两个年幼的孩子对对与错的探究。
那时周应川的营养不良大抵比许塘还要严重的多,十二岁的少年像只靠着一副骨架在支撑,许塘在他背上时,能清楚的数清楚他脖颈到脊背的骨骼。
不过这些记忆很遥远了,遥远到那句许塘再也不愿回想的话,也成了记忆中周应川对他说过最狠的一句话。
后来他打架的习惯也被周应川一点点地纠正,与过去那些凶狠的模样相去甚远,甚至判若两人。
但许塘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周应川希望他忘却那些不好的过去,他便忘了,不管怎么样,周应川再也没对他说过那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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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佟杭云看周应川的脸色不对,就送他去了,车在夜晚的道路上一路飞驰,到了电话里说的派出所门口,周应川匆匆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
“您好,同志,我弟弟叫许塘,他是个盲人,他现在在哪儿?刚才有警察给我打电话…”
警察就是负责登记的,一听就知道他是刚才那个盲人留电话通知的家人到了,就带着他去了,
坐在长凳上的许塘这时已经从悲伤的情绪当中抽离了,毕竟过去令他悲伤的打已经挨了,如何能让一会儿的自己“不悲伤”,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瞧,其实他身上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周应川的影子…
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并不是他的错,这是他最大的优势,周应川会生气的只有打火机和炸烟花的事,这和小时候他挨过的打异曲同工。
想到这儿,许塘吸了下鼻子,用胳膊碰了下左边的孙鸣:“小孙哥,一会儿我哥来了,警察肯定跟他说怎么回事,你就说是你的打火机不小心掉炉子里了,行吗?”
孙鸣犹豫一下,说:“行。”
“谢谢小孙哥…韩明,一会儿你就说是你点烟花炸的他们,行吗?”